第一章
裤笔挺,女的裙子只齐大腿,一式的球鞋,看上去真舒服。
丹青笑,quot;今夜客似云来,忙坏人。quot;她出去招呼。
少男诧异的问:quot;只有咖啡?quot;
quot;还有红茶。quot;
少女说:quot;我想吃一客冰淇淋。quot;
quot;我们不做其他。quot;
quot;呵,冰冻柠檬茶有没有?quot;
quot;我替你做好了。quot;丹青不想他们失望。
quot;谢谢。quot;
少女仰头一笑,雪白的牙齿,明亮的眼睛,好不明媚。
大那么几岁,就是成年人了,非要熬过这段日子不可。
她同阿姨说:quot;一对璧人。quot;
娟子答:quot;言之过早。quot;
丹青不以为然,大人总是要从鸡蛋里挑出骨头来。
quot;并且,我们不卖冰冻柠檬茶。quot;
丹青陪笑。
艾先生叫他结帐。
艾太太说:quot;今天人比较多。quot;
丹青微笑,quot;可不是,七成满。quot;
quot;我们改天再来。quot;艾先生说。
quot;好走,不送。quot;
丹青替他们拉开玻璃门,让两老出去。
那位少女问:quot;有没有蛋糕?quot;
丹青摇摇头:quot;对不起。quot;
她笑,quot;你们这家店真怪。quot;
男孩子问:quot;你做暑假工?quot;
quot;可以这样说。quot;
少女指指鼻子:quot;我叫顾自由,quot;又指指男朋友,quot;他是林健康,住对面一百三十号。quot;
丹青连忙自我介绍,并说:quot;有空请多来坐坐。quot;
顾自由有点困惑,quot;可是,在家也一样可以做咖啡喝。quot;
丹青笑:quot;你们可以来聊天。quot;
林健康侧一侧头,quot;或是欣赏音乐,这一套音响非同小可,你且仔细听听。quot;
丹青转过头去,看到娟子阿姨脸上有一丝微笑。
那夜打烊,丹青咕哝着把垃圾桶取到门外。
阿姨说:quot;与我一起晚饭吧。quot;
quot;到市区吃越南菜如何?quot;
quot;也好。quot;
quot;阿姨,十七岁真是最难熬的年纪。quot;丹青有感而发。
娟子忍不住笑,
quot;愿闻其详。quot;
quot;唉,quot;丹青说:quot;不上不下,不大不小,难以分类。quot;
quot;顺其自然,来,我们去吃辣味炒蚬。quot;
丹青又高兴起来,脱下制服,换上牛仔裤白衬衫。
娟子开一辆小小日本房车,才转弯,就听见一阵喇叭声。丹青转头看,是那一对年轻情侣,开着红色开蓬小跑车追上来,向她挥手。
小丹笑问:quot;那辆古董车从什么地方寻来?quot;
阿姨惆怅的说:quot;当时我们约会男孩子的时候,就是坐这种跑车,没想到此刻成为古董。quot;
丹青转过头来,quot;那时你多大呢。quot;
quot;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