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田间
,不辜负国家、社会和家人期望的人。你们有认罪悔罪的诚意,常常想自己戴罪是伤害了社会、伤害了法律、伤害了他人!的确罪孽深重,有“罄南山之竹,书罪未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之慨,纵然如此,党和政府还教育、挽救你们。监狱育新学校,可学文化;病来有医生无微不至的医治;生活上能吃饱穿暖,这得益于党的监狱政策的光辉普照。你们内心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但也有个别犯人,置国家法度于脑后,不安于改正恶习,在狱内又重新犯罪,想逃避法律的惩治,异想天开,不是把刑期当学期,把刑期越坐越短,尽早和家人团聚,而是把刑期越坐越长,当然,林大出杂木,谷多生稗子。但作为一监之长,我奉劝个别人应幡然醒悟,悬崖应该勒马,否则必将在法律面前摔得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梁翼文化底蕴好,讲起话来口齿伶俐,引经引句,语言抑扬顿挫,铿锵有力,感染力极强。他话匣子一打开,就如黄河决堤滔滔不绝,直讲了一个来小时,也不怕法官、检察官失去耐心。
梁翼好容易讲完,台下传来“哗哗哗”经久不息的掌声。杨灵见梁分监狱长讲完。麦克风移到审判长面前,他和梁翼走下台来。审判长挪挪麦克风、清清嗓子,宣读道:
关于对吴应泉加刑的判决书(市刑字111号)吴应泉,男,苗族,现年二十二岁,被捕前系省一监沙拉分监服刑人员,因犯强奸罪原判刑十二年。
案由:吴应泉在沙拉分监服刑期间,不思悔改,抗拒劳动改造,逃避监管领导的惩罚,触犯刑律,脱逃在外一百天,隐匿在山中以弹棉花为生,犯脱逃罪。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百一十六条之规定,为从重从快打击犯罪,维护监管场所的执法活动,经市法院审判庭合议,审判委员会批准。吴应泉犯脱逃罪,加刑三年。合并执行十五年,扣除已服刑期六个月,执行十四年零六个月。
杨灵把麦克风推给审判长之前,监狱民警已经把吴应泉押站台前。众目睽睽之下,吴应泉俨然一个英雄,挺胸仰首,趾高气扬,大有不可一世之态。当审判长宣布他犯脱逃罪,加刑三年时,他脸变得苍白,汗水从他额头沁出来。他万万没有想到刑加得这样重。台下的犯人先是屏住呼吸,听审判长宣读判决书,当判决书判吴应泉犯脱逃罪加刑三年时,台下“嗡嗡”的议论声不绝于耳,大家都感到意外。此刻,犯人们的认识也有差异,有的犯人认为:量刑过重,脱逃一天抵一天,判九个月了不起了。但大部分犯人认为自己就是戴罪之身,理应在监狱努力改造,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怎能又犯罪。只有从严惩处、重处重判,方能维护监狱的安全与稳定!宣判大会后,各监区都安排了讨论。最后教育科收集整理,出教育简报,也把这两种观点摆了出来。梁翼看了简报,没有发表任何评论。
铁剑和周瑾虽说回老家结婚度蜜月,但从“带弟兄”前一天到办完酒的后三天,都忙得不亦乐乎。
周瑾除结婚那天要回车马的结婚仪式,也没拿自己当外人,帮衬着铁剑忙前忙后。结婚三天一过,铁剑的父亲杨太全、母亲余世珍背着竹箩就要下地。这些天忙铁剑的婚事,地里的苞谷枯黄了,应该收回家了。别人家地里的苞谷都收完,只剩下残枝败叶在秋风中摇曳,铁剑见二老要下地收苞谷,亲昵地对周瑾说道:“当儿子的怎能袖手旁观,躲在铺盖中睡大觉?我也下地收几竹箩苞谷嘛。”
“我也一道去吧!做其他的不行,掰苞谷总可以吧!”周瑾听说铁剑要下地干活,说道。
“城里人手细,干不来农村粗活,你还是多睡会儿,起来拾掇拾掇家务就行了。”铁剑听周瑾也要下地干活,便戏谑地说道。“谁也不是小家碧玉,更不是大家闺秀,世事难料,沧海都会变桑田,人是随世道的变化而变化的,我周瑾是你铁剑的人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