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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亲吻如此, 而所谓斑鸠式的亲吻(columbine kiss)尤其如此。在法国南部某一地区所流行的一种接吻, 叫做沼泽佬式的接吻(maraichinage)的,也就是斑鸠式亲吻的一种。不过在一部分神学家的眼光里,这种亲吻是一桩万劫不复的罪孽。亲吻与类似亲吻的表示,在其他动物中也很多。例如蜗牛和昆虫的以触角相接,鸟类的以喙相交,犬与其他动物在交合时彼此的舐咬。到了人类,亲吻有两个成分,一是触觉的,一是嗅觉的,不过触觉比嗅觉的来历为久远。而在欧洲民族中间,它所占的地位也远在嗅觉之上。不过偏重嗅觉的亲吻,实际上比偏重触觉的要分布得广。欧洲或地中海区域以外,大都流行偏重嗅觉的亲吻;在蒙古利亚种的各民族中,这种亲吻发展得最完全。
亲吻虽然属积欲的一大手段,还有其他属于触觉的较为次要的手段。异性之间任何其他出入口的触接都是积欲的手段,其效力有时也不在亲吻之下。这些手段,其实都属于亲吻一类,不过亲吻比较最富有代表性罢了。舐阴(即用舌舐女性的阴部, 英文为 cunnilinctus )和咂阳(即以舌咂男性的阴茎, 西文为fel1atio)都可以说属于接吻一类。并且也不应被视作违反自然。因为在他种动物及未开化的民族中间,我们同样可以找到这一类的活动。把它们看作厮磨的一些方式与积欲的一些托衬,它们原本是很自然的事,并且,在一部分人的经验里,它们正是以此获取性快感的一些无上的条件。至于这种活动的是否符合审美的标准,那是另外一问题了,或许算不上美吧。但是,这一类的活动是可以走入歧途的。如果畸形发展到一个境界,弄得喧宾夺主,取代正常的性交,那就不免被“邪孽”或淫秽一类的讥诮了。
乳头也是一个有出口的边缘地带和很重要的性触觉中心,这是不足为奇的。
因为它根本和子女的养育及种族的繁衍有关,至于它和性的关系还是后来演变的结果。这无疑是一个很重要的。婴儿的嘴唇与母亲的乳头,两相接触,可以说是一切性接触的滥觞。成年男女嘴唇部的性触觉就从婴儿哺乳时嘴唇部的触觉演进而来。
乳头既然是分泌乳汁的器官,它和性器官的关系是也必然很密切的。婴儿呱呱出生之际,便需要乳汁的营养,要不是因为这种亲切的关系,乳头这种得心应手的哺乳的功能便无从而来。在客观方面乳头的吮咂,可以使子宫起一种反射的收缩作用。在主观方面,它可以让女性感觉到很浓厚的性情绪。这种主观的影响,以前无人在学理上发现过。 一直到十九世纪的初年, 法国学者卡巴尼斯(Cabanis)才最先有这种记载。他说:有几个做母亲的曾经告诉他, 在为婴儿哺乳的时候,必会引起这种感觉。这一种很正常的关系是很容易有一个解释的。为维持哺乳动物种族的生命起见,这种关系也必不可少。倘若没有这一种快感,做母亲的又何而必担负起哺乳的勤劳责任来呢?乳汁的分泌固然可以减少乳腺的涨闷,从而引起一种松弛的快感。但这是不够的,于是最现成的方法是拨开性情绪的源头,而让它来供给更大量的快感。好在这条路子是早已打通了的。在妊娠期内,性器官对于乳腺,早就发生过一种作用,女性在孕胎以后,卵巢方面便有特殊的信使即荷尔蒙的一种派遣到乳腺方面去,为的是使它准备乳汁。
不过乳腺和性器官的关系虽然属于十分亲切,这种关系兴许不是很特殊的。
即乳腺而外, 还有其他可以和性器官发生同样关系的器官。 库尔迪诺夫斯基(Kurdinovski)利用兔子做试验,发现对它身体上其他出入口的刺激,例如耳朵,也可以引起子宫强有力的收缩,再推而广之,也许任何身体外围上的刺激都可以循反射的路于而唤起子宫的收缩。这样一个假设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