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错综复杂的案件
的盘子粘好。可是,他们之中谁又能继续安心“工作”下去呢。他们的小伙伴从院子里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那儿来了个极为奇怪的叔叔,他昨天看了莫斯科的‘狄纳莫’队和奥地利的‘拉比德’队的球赛,他知道所有著名的苏联足球选手的身世,而且与捷勉膺叶夫和西姆良是朋友。只是如果维契卡不去,他就什么也不愿讲。这只是因为维契卡昨天早上在院子里玩过,你看,这么一个怪人!”
就这样,查清了有关神秘的黑色轿车的初步情况。
但是,这辆汽车是来找谁的呢?于是科斯加顺便拜访了院里的各个住户:很可能会有某个汽车司机顺便乘车回家吃饭;或者汽车是某个住户的;也可能是某人从车站回来;要不然就是到这儿来办什么事情的。
这实在是一个难题——必须在所去的地方都至少碰上一个星期五早晨在家里的主妇,帮助她清楚地回忆起那天早晨的一切事情,并且仔细地听完她的叙述。这时,科斯加发现,自己每次都非常害怕听人提起关于黑色轿车来过的事。但这样的事情并未发生。因此,他好像在每一所住宅里都获得了一点小小的胜利,黑色轿车的重要性正不断地增长着,只是还未成事实。直到在最后一所住宅里的谈话结束,黑色轿车才终于变成了宝贵的事实,变成了特殊锁链上的一环,只是这个环节还不够坚固可靠:因为注意到这辆汽车的仅仅只有三个小孩儿,而且关于黑色轿车的材料也实在少得可怜。
于是,科斯加又决定采取另外一个办法。
就在谢尔盖和果利科娃谈话的这一天,科斯加一清早又来到他熟悉的楼房前,这已经是第若干次了。孩子们在不远的地方玩儿着,一见到他那穿着浅灰色便服的、戴着草帽的高大身影,就像对老朋友似地和他打招呼。
格朗宁在大门旁边停下来,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的楼房。然后他走下人行道,甚至坐了下来,装作在看地上的什么东西,其实却皱着眉头在端详对面楼房的窗户。
后来,他直起身子,将帽子向后脑勺一推,把一个熟识的小朋友叫到自己的面前来。
“听我说,你这个出色的驯兽师,上次你曾经告诉我,你们的公馆就在那幢楼房里,对吗?”
“一点儿也不错,斯捷巴叔叔。”小孩儿摹仿他的语调回答说,“不过公馆是什么?是训练狗的地方,对吗?”
“啊,不是。”科斯加笑了笑,“那是大人物住的地方,可是你为什么把我叫成‘斯捷巴叔叔’呢?”
“因为您的个子很高。”
“啊哈,是这么回事。那么告诉我,那些窗子不是你家的吗?”
“不是,那是七号的,我住在九号。”
“瞧,这些窗子呢?”
“那是八号的,是我们的邻居。”
“嗬,你辨别得还挺清楚。”科斯加称赞说,“那么那儿有谁早晨经常在家呢。”
“有薇拉。她这个月在第二班工作。还有克拉娃婶婶,她是薇拉的母亲,她哪儿也不去工作。”小孩非常乐意地回答问话,显然是因为受到了称赞。
“那么这个薇拉的父亲在工作吗?”
“父亲?不在,他已经不知去向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是这样的,他到别的什么地方去了,就没有回来。克拉娃婶婶总是哭,我听见妈妈这么说:‘无耻的家伙,把家都扔了。’可是我想,家怎么能扔掉呢?这又不是一件东西,对不对?”
“对,小兄弟,这种事情我们是弄不明白的。”
“对了,我的父亲也是这么说的,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还吻了妈妈一下。”
“那么薇拉怎么样呢?她是共青团员吗?”
“怎么会不是呢?她是一个非常自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