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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仆匆匆赶到,正和另一队官差愤怒地抗辩:“她不是坏人,你快放了!”
奥尔黛西小姐的通译大概也染了疫,并没有跟在她身边。
官差听不懂英文,直接亮刀:“再聒噪,把你也枷上!”
围观路人指指点点,幸灾乐祸。
林玉婵眼前一黑,一时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洋人孤院挖小孩心肝入药”这种谣言,辟了多次了,奈何信众一茬接着一茬。别说现在,就是放在几十年后,照样有人信。
是刚才郭氏说什,有小孩死了……
“上个月,徐家汇这里流行霍乱。孤院也未幸免。”奥尔黛西小姐看到林玉婵,哽咽说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十三个怜的小天使,已经回到了上帝的怀抱……”
林玉婵犹如胸被人重锤,指尖一子发抖。怀里一包糖哗啦掉地,撒得到处都是。
第218章
“翡伦……”
这是林玉婵的第一反应。
“太太, 翡伦挺过来了。你别急。”郭氏跪在地上,仰头安慰她,“不过你送来的另外一小囡, 那个黄大脚, 她、她命不好……”
林玉婵咬着嘴唇, 眼眶骤湿,重重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