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
”我笑着回他。
再次看到陈锋我有点尴尬,又想起了上一次的宴会上发生的事。
陈锋好像知道我在想些什么,他轻巧地换了话题。
会场上的灯光极具氛围感,映射在他的金丝眼镜上,有同事屡屡看向这边。
空气沉闷,我找个借口出去透气。
洗手间内,我有点心不在焉地对着镜子补口红。
高跟鞋的咔嗒声不紧不慢,由远及近,我从镜子里看到了穿着旗袍十分优雅的,江砚他妈。
老天,这口气还不如不透。
惹不起就溜,我侧身准备出去。
“怎么?见到熟人不打声招呼吗?林小姐。
”五年了,看样子江砚他妈还没忘记我们当初的不愉快。
在年终奖打到我卡里之前,我不太想和这位对上。
“费尽心思和我儿子再次相见,他正眼看你了吗?”石心柔放下手袋,慢条斯理地端详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
“您想多了,我只是完成我的工作。
”我面无表情地开口道。
再次面对石心柔,我心情复杂。
“最好是这样。
”石心柔一改之前的优雅,凌厉地扫了我一眼。
我无意与她纠缠,往门口走去。
“你若真的有廉耻心,就该早点离开公司!”石心柔几步追出来,语气嫌恶。
我脚下越走越快。
“有那样一个家庭,还妄想着攀高枝吗!”我的胸腔仿佛烧着一团火,终于烧完了我所有的理智。
“你什么意思?”我转头怒视她。
“有个精神病的妈加上坐过牢的爸,这种家庭能教养出来什么好孩子?”华贵的礼服也掩盖不了石心柔此刻散发的恶意。
我浑身颤抖,一时说不出话来。
坦白讲,她说的是实话,不是吗?“妈!”江砚阴沉着脸大步走过来,眼神森然。
被江砚吓住的石心柔显然有些惊慌,她走向江砚,拉起他的手想说些什么。
然而江砚甩开了她的手。
我不愿再在此处待下去,维持着最后的体面转身离开了走廊。
后续的年会如何精彩我不清楚,那天我早早地退场了。
如同电影里被主角淘汰的配角甲乙丙。
15元旦过后,公司的员工陆续回家了。
我在办公室整理完手上所有的资料后,把一份辞职报告递交给了徐林。
徐林看起来十分惊讶,半天没说话。
我潇洒地一挥手,走出了公司。
“那个老妖婆整天鼻孔朝天看不起所有人,你让着她干嘛!”周宁心在电话那头咬牙切齿。
“算了,况且她也没说错。
”我站在阳台,哈了口冷气。
“要是我在场,非得大耳刮子抽她!”周宁心还在愤愤不平。
我嘴角僵硬,笑不出来,心中满是疲惫。
快过年了,去年的这个时候我在英国和几个画画时认识的朋友一起喝酒。
时光真是匆匆不饶人啊。
除夕的前一天,我收拾了一番,开车去了城郊的墓园。
这里躺着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的老头。
擦干净沾着雪水和灰尘的照片,我往墓碑面前放了一束花。
记忆里那个骑着自行车每天去公园下象棋的老人在相片上笑容慈祥。
整理好了墓碑前杂乱的物品,我跪下磕了几个头。
雪不停的下着,纷纷扬扬。
我想了一会儿,缓缓地开口。
A市的春河公园今年拆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