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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总念叨着的那家包子铺还在,味道还和以前一样。
你留给我那套房子也拆迁了,那里如今变成了游乐场。
一切都变了,我也变了。
16夜里,我又做梦了。
这次是在医院,刚从牢里被放出来的男人躺在病床上,瘦得皮包骨头。
我走近看他,他也看着我,眼中依旧充满算计和贪婪。
“妈妈求你了,阿楠,你是好孩子,不会看着你爸就这么死的对不对!”“妈,他这是癌,救不了。
”“你闭嘴!哪有钱治不好的病?你就是不想救你爸!”原本说着好话的女人又癫狂起来,用力往我脸上抓挠。
鼻子一阵剧痛,我仰头捂住,有血从指缝里往外钻,痒酥酥的。
“狼心狗肺的东西!我怎么养出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人!”被护士拉开的女人还在哭喊嘶吼着。
眼看着病房里就剩我和躺在床上的人。
“你一定很想知道,为什么我执意要开公司吧?”赵志钢费力转头,虚弱地看向我。
我不说话,只盯着他。
“林茹这个贱人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嫁给我之前她生过一个孩子。
”说到这里,赵志钢咳嗽起来,嘴边血迹点点。
他缓了口气又继续道:“那是江闻钦的种。
”我呆滞地站在原地。
“石心柔那个女人,自己生不出来,又怕林茹抢他儿子,找了恬武设计坑害我!”赵志钢说着眼神凶狠起来,看到我呆呆地站着,又哼笑了几声。
“没想到你倒是比你妈有本事, 竟然和江闻钦的儿子谈起了恋爱。
真是老天有眼!”笑够了的赵志钢迅速虚弱下去,喘气声不断。
这时有护士注意机器的提示音,走进来检查。
我机械地抬腿,走出病房,周围的喧闹的人声和我仿佛隔了一层膜。
江砚的电话就在这时打进来,我举着手机,听不清电话那头的说话声。
我涩声开口:“江砚,我们分手吧。
”半个月后,赵志钢死了。
林茹在他的墓前大吼大叫,趁人不备用围巾从后勒住我的脖子。
众人一时不敢上前,稀薄的空气使我头晕耳鸣。
直到江砚红着眼睛拨开人群,跪下求她放开我。
林茹在江砚出现那一刻就慌了,我也得以在她手中第二次逃脱。
我整个人死气沉沉,那些残酷的真相撕破了我的灵魂,呼啸着淹没我。
兵荒马乱中我闭上眼,不愿看江砚此刻颓丧的模样。
江砚,我喜欢了那么久的江砚。
有时候上天对我真的很残忍。
我以为的得偿所愿,原来是早在很多年前就被埋下的苦果。
命运的子弹准确击中我眉心,留下一地碎片。
我无路可逃,也无力再逃。
警笛声,林茹的哭喊声,石心柔惊怒的指责声充斥着我的耳膜。
我想逃,逃到没人认识我的地方。
江砚拦在我面前,哑声问我:“你要去哪里?”我喉间滚烫着,说不出话来。
因为一开口,必然是割伤彼此的利刃。
“林楠,你看着我!”他掐着我的胳膊,连皱眉的样子都很好看。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江砚低头抵着我的肩膀,我垂下的手指感到一阵温热。
江砚哭了。
抱着我,哭得很无助。
可怜的江砚,我该怎么办?17除夕夜,我瘫在沙发上看春晚。
小区里有小孩在放那种会出声的炮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