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阿芙乐尔的手指
会主义议会quot;的性质。一九一八年的头几个月内,由于采取了一系列(得到左派社会革命党人支持的)果断措施,其他社会主义政党的代表或被开除出全俄中执委(是根据该组织本身的决议,此可谓别具一格的议会程序),或者干脆被取消了入选的资格。在议会中还占据着三分之一席位(第五届苏维埃代表大会)的最后一个异党就是左派社会革命党了。但是摆脱他们的时刻也已经来到。一九一八年七月六日他们一个不剩地被清除出全俄中执委和人民委员会。这样一来,quot;工农代表苏维埃quot;政权(按传统仍称为quot;苏维埃政权quot;)便再也不会违抗布尔什维克党的意志,并且从此便具备了新型民主的形式。
只是从这个历史性的日子起,旧型监狱机器的改造、群岛的建立,才可能真正地着手进行。
至于这项希望中的改造的方向,那是早已明确了的。马克思在《哥达纲领批判》里已经指出,生产劳动是改造犯人的唯一手段。当然,许久以后维辛斯基做了解释,quot;这不是那种使人心智枯竭的劳动quot;,而是quot;魔术师(!)般的劳动,它能把空虚和渺小的人们变成英雄。quot;为什么我们的犯人不应该在囚室里闲聊天或者翻书本而应当去劳动呢?那是因为在苏维埃共和国里是不能容许被迫的游手好闲的,是不能容许quot;强迫寄生quot;的。这种现象只能存在于寄生性的制度之下,例如在施吕瑟尔堡里。如果让囚犯们过这样的闲散生活,那就直接违背了一九一八年七月十日宪法规定的苏维埃共和国劳动制度的基本原则:quot;不劳动者不得食quot;。所以,如果不让犯人参加劳动,这些人的口粮就会按照宪法的规定被剥夺。
一九一八年五月司法人民委员部中央惩治局《布列斯特和约》签订后左派社会革命党退出政府,司法人民委员部由布尔什维克主持。一成立,马上就把当时的犯人摸去劳动(quot;开始组织生产劳动quot;)。但是以立法形式正式宣布这个作法还是在七月政变之后,即一九一八年七月二十三日发布的《剥夺自由暂行条令》。整个国内战争期间,直到一九二年十一月为止,这个条令一直有效。quot;凡被剥夺自由并具有劳动能力者,必须从事强制性体力劳动。quot;
劳改营的出现,群岛的诞生可以说正是从这个一九一八年七月二十三日(十月革命后九个月)的条令开始的。(有谁会责怪它是早产儿吗?)
在第七届全苏苏维埃代表大会上,再次说明了对犯人实行强迫劳动的必要性(其实这时用不着说明已经很清楚了):quot;劳动是抵制犯人彼此间无休止交谈的……腐蚀作用的最好方法。有经验的犯人正是利用这种交谈对新手进行教唆。quot;
紧接着发动了quot;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quot;的运动。于是这个司法人民委员部又发出号召:quot;必须使(犯人)养成共产主义的、集体的劳动习惯。quot;这么说,连强制性质的劳动营里也要贯彻quot;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quot;的精神了。
那个匆忙的时代就是这样地一下子提出成堆的任务,叫人几十年也理不出个头绪。
劳改政策的原理在俄共(布)第八次代表大会上写进了新党纲(一九一九年三月)。而劳改营网在苏俄境内的设置在时间上是与最早的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一九一九年四月十二日至五月十七日)完全一致的。全俄中执委关于强迫劳动的几个决议的通过日期是一九一九年四月十五日和五月十七日产决议规定:(省肃委)必须在每一省会(视当地条件,可设在城内或修道院内,也可设在近郊庄园内)和某些县份(暂不规定在一切县份)建立强劳营地。每一营地的容纳量不得少于三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