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无忧
个势单力孤的学生注定是为人鱼肉,没准连在书院读书的机会都没了,她不敢赌。
“咨宁,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了。
”季泠开口打破沉默,随后将计划全盘倒出。
“这太冒险了!你这是引火烧身!”何咨宁不认同她的做法,可是季泠已经下定决心。
季泠终于等到山长为她们授课的那一日。
天还未亮,季泠就到致用斋前跪下,请求山长为她鸣冤。
山长要问,可季泠不说,只固执地跪着,学生和主讲们陆续到达,见此情景都围拢过来。
何咨宁站在最前面,忧心地看着季泠。
“学生要告,主讲陈钊陈先生,为师行为不端,为人无礼无德!”此言一出,满场哗然,众人眼神在季泠和陈钊身上辗转,都在猜发生了什么。
陈钊脸色刷白,他没想到季泠竟敢直接跳出来指控他。
不过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的女学生,他还不是轻易对付?陈钊看了一眼季泠,立刻想到绝佳的应对之策,直接张口倒打一耙,痛心疾首地说季泠作为学生,不思进取,竟然勾引先生。
季泠怒急,将陈钊所做之事和盘托出。
山长觉得此事非同小可,遂问:“你是看见了哪位女学生被陈钊欺侮?可有其他人证?可否有相应的证据?如若没有,学生攀污先生,是要被逐出书院的。
”山长的话看似公正,其实早已有所偏移。
尹无忧藏在人群中,听到这里已经快要站不住了,泪又要涌了出来,她只感觉此生无望。
季泠重重地吸了一口气,想了一会儿,大声地开口:“回山长,陈钊欺侮的,正是学生!昨日斋舍之内,众人都不在,陈钊趁此时机,意图不轨。
”人群中石打浪潮般又掀起一阵议论,同情也好,看热闹也好,这在书院是难得的一场好戏,年轻的学生们乐得欣赏。
季泠铿锵之声,却是孤立无援。
何咨宁觉得她不能再旁观了,最终还是迈出收回多次的脚,走到山长跟前跪了下来:“山长!学生作证季泠所言句句属实!昨日学生亲眼所见”陈钊立刻出言训斥:“你们二人修习《礼记》从不勤勉,曾在课上被我斥责就怀怨在心,竟然编造这样大的谎话来污蔑我,可要知道,无凭无据,你们是要被押送公堂的。
”山长并不想此类事情弄得书院失去面子,虽不动怒,淡薄的语气中却已经显露出不耐:“你们二人,可还有其他证据?”季泠无言低头,她不能把尹无忧供出来,这是这种事情,取证哪里有那么容易?就算是真的发生了,也无处查起,更何况她只是李代桃僵。
她确实冲动了。
只是这样的事情若要审理,时效才是最重要的。
若是等她仔细揣度、详作部署再出手,到那时,旁观者连同情都给不到了,只会觉得不过是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何必上纲上线。
突然,她想到什么似的,转头在人群中扫视,她看见了站在最后的徐行。
徐行也看向她。
能不能拉出徐先生作证呢?她有些没底气,徐行那日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
何咨宁能突破行事准则帮她,因为她们是至交好友。
可徐行与陈钊的关系远比跟她们几个学生要亲近,她拉他下水,徐行肯定不情愿。
她又将头扭了回去。
徐行看见这个姑娘向他投射出雏鹿般的目光,心下无奈,这可是一趟浑水啊。
“没”季泠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
徐行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站在山长面前,微微做了礼,开口道:“那日,我也在场,正巧窥见全程。
二位学生所言,确有其事。
”陈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