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圈，停在14:28。林夏盯着表盘，这个时间正是她刚才在监控里看见母亲塞信封的时刻。张姐突然按住她的手，纱布下渗出的血迹在桌面上洇开：你母亲临死前给我打电话，说有人在改她的记忆，用的是——

    用的是和你一样的胎记。沈知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拿着支注射器，针头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张姐猛地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却在看见注射器标签时骤然凝固——上面写着LY-0315，和林夏的胎记缩写、母亲的车祸日期完全吻合。

    你们在做人体实验林夏后退半步，后腰撞上咖啡机。沈知远放下注射器，露出袖口内侧的齿痕——那道痕迹不知何时变成了淤青，形状像极了母亲日记里画的齿轮。

    是为了救你。他伸手想触碰她的胎记，却在指尖即将触及时猛地收回，三年前你出了车祸，是你母亲用自己换了你的命——而我，是唯一能帮你修正时间线的人。

    窗外突然炸响惊雷，林夏在强光中看见双重影像：沈知远的脸叠在年轻医生的影像上，后者正在给母亲注射药物，而监控画面里的自己，正站在跨海大桥护栏旁，穿着和神秘女人同款的红裙。

    手表齿轮再次转动，这次发出的不是咔嗒声，而是玻璃碎裂的脆响。表盘里掉出枚芯片，上面刻着LY，而张姐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桌上只剩半块融化的薄荷糖，糖纸内侧用血迹写着：他们在每个时空都装了摄像头，除了——

    除了这里。沈知远举起手机，屏幕上是十七楼茶水间的监控画面，却只有雪花点在跳动，现在的时间线，是你母亲用生命为你争取的‘安全区’。

    林夏看着他袖口的齿痕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道新鲜的划伤。远处传来警笛声，陈宏的怒吼混着脚步声逼近。沈知远突然拽住她的手腕，往安全通道跑，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混着手表齿轮最后一次咬合的轻响。

    推开天台门的瞬间，暴雨劈头盖脸砸下来。林夏低头看表，表盘显示的时间是2022年3月15日23:59，而沈知远指着远处的跨海大桥，那里有个穿红裙的身影正在护栏边徘徊——正是监控里的神秘女人，而她转身的瞬间，露出和林夏一模一样的脸。

    第五章

    暴雨中的双生镜像

    暴雨劈头盖脸砸下来，林夏的睫毛凝着水珠，眼前的红裙女人转身时，颈间银链晃出熟悉的弧度——那是母亲二十岁生日时买的月光石吊坠，此刻正随着对方的呼吸轻颤，在锁骨下方投下细小阴影。

    你是谁她的声音混着雨声破碎，手表齿轮在掌心发烫，表盘指针疯狂逆时针旋转，却始终停留在23:59。红裙女人嘴角扬起冷笑，那弧度与沈知远昨夜的狠戾如出一辙：我是该叫你妹妹，还是姐姐

    沈知远的手突然攥紧她的手腕，指腹擦过她胎记的纹路：她是另一条时间线的你，在那个时空，你母亲没来得及救你。远处传来陈宏的怒吼，安全通道的铁门被撞得哐当作响，红裙女人却悠然掏出枚口红，在天台围栏上写下歪扭的LY。

    三年前你出车祸，脑死亡。红裙女人的口红在暴雨中晕开，像道正在融化的血痕，我们的母亲用自己做实验体，换你在这个时空活下来——而他，她指了指沈知远，是负责监控两条时间线的‘守门人’。

    林夏的后背撞上湿滑的围栏，铁锈味混着雨水灌进鼻腔。沈知远的西装早已湿透，贴在身上显出他常年健身的肩线，而她此刻才注意到，他左肩胛骨有块暗红色胎记，形状竟与自己锁骨下的如出一辙。

    所以我是实验品她盯着红裙女人的吊坠，那月光石内侧刻着极小的SZY，和陈宏的钢笔刻字一致，你们用药物制造平行时空，就是为了——

    为了让你代替我死掉。红裙女人突然逼近，身上散出与陈宏同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