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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凉的液体滑过干裂灼痛的喉咙,带来一阵短暂的舒适。药片被温水送服下去,带着淡淡的苦涩。

    放下水杯,我拿起那张压着的便签纸。上面是打印的字迹,清晰而冰冷,是顾淮舟私人助理一贯的风格:

    【太太:退烧药间隔六小时一次,已服一次。早餐清粥在保温。陈伯。】

    没有多余的问候,没有署名,只有简洁的事务性说明。最后那个打印的署名,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心底那点刚刚冒头的、不切实际的猜想。

    果然。怎么可能是他。昨晚的一切,不过是高烧下的幻觉罢了。那个在噩梦中推开我、警告我记住身份的男人,怎么会整夜守在床边

    一丝自嘲的苦笑浮上嘴角。我真是病糊涂了。

    就在这时,窗前那个仿佛凝固了的背影,终于有了动作。

    顾淮舟缓缓地转过身。

    晨光吝啬地勾勒着他冷硬的侧脸轮廓,下颌绷紧,眼下带着一层明显的、浓重的青黑色阴影,是缺乏睡眠的痕迹。他的目光扫过来,像冰冷的探照灯,精准地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锐利依旧,却似乎又多了点什么别的、难以分辨的情绪。

    那目光停留了片刻。空气凝滞得如同冻结。

    就在我以为他又要吐出什么冰冷刺骨的话语时,他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那深邃的眼底,墨色沉沉,仿佛酝酿着一场无声的风暴。他收回视线,不再看我,径直迈开长腿,步伐沉稳依旧,却带着一种沉重的疲惫感,走向卧室门口。

    厚重的实木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

    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和床头那杯残留着温度的水,还有便签纸上冰冷的打印字体。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雪松的冷冽气息,以及……一种若有若无的、属于他身上的、淡淡的烟草味昨晚混乱的记忆碎片再次翻涌,那只手紧握的触感……我用力甩甩头,试图将那荒谬的念头驱逐出去。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极轻微的咔哒一声。

    门被再次推开一条缝隙。

    顾淮舟并没有进来。他高大的身影停留在门口,大半隐在走廊的阴影里。他侧对着我,目光似乎落在房间的某个角落,又似乎穿透了墙壁,落在更远的地方。

    他没有看我,声音低沉地响起,带着一种经过整夜疲惫后的沙哑,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寂静的空气里,也重重地敲在我的心上:

    顾太太的位置,他顿了顿,语气平淡无波,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般的沉重力量,你坐稳了。

    话音落下,不等我做出任何反应,门被彻底关上。

    咔哒。

    轻响过后,是彻底的寂静。

    我僵坐在床上,手里还捏着那张冰冷的便签纸,指尖微微发凉。

    坐稳了……

    这三个字,像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我死水般的心湖里,激起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涟漪。不再是冰冷的警告,不再是契约的提醒,而是一个……确认一个……带着某种奇异分量的宣告

    为什么因为我在高烧昏迷中,没有失态地喊出什么不该喊的名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那个模糊的、紧握着我手的触感,还有那句幻觉般的低语……怎么这么烫……,此刻异常清晰地回响在耳边。

    窗外的天色似乎更亮了一些,那缕透过窗帘缝隙的光线,在地板上投下一条窄窄的、温暖的金边。我看着那条光带,心底深处那层厚重的、名为契约的坚冰,似乎无声地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

    手腕上最后一点淤青的印记也彻底消失了,仿佛那晚的冲突从未发生。但有什么东西,在顾淮舟那句坐稳了之后,悄然发生了改变。不再是纯粹的冰冷和刻意的疏离。他依然沉默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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