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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母拼命挣扎着哭喊:夏砚洲你疯了!
夏砚洲站在不远处,手插在兜里,望着他们被拖进车,表情不悲不喜。
放心,他语气轻飘飘的,我不杀人。
只是把你们送回猪圈。饿三天,别死了就行。
黑车绝尘而去,姜母的尖叫在风中越来越远。
而夏砚洲站在原地,看着手中项链,久久沉默。
他知道,这点报复,对她来说远远不够。
可他愿意,一点点替她,清算回来。
我不知道我心心念念的那条项链,又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夏砚洲手里。
我已经没有心思去追问这些了。
因为我满脑子都是那一张白底黑字的检查报告。
我坐在床沿,手脚都紧绷着,眼神死死盯着报告单上的那一栏——妊娠阳性。
我怀孕了。
这一刻,我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手指轻轻颤抖着将报告放到一边,脑子却还是空白的。
一个月了,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抬手摸了摸小腹,平坦得不真实,但某些地方......好像确实变了。
看来这个月好不容易出来的马甲线,马上就要消失了。
我红着眼眶笑出声来,真是五味杂陈。
我的生理期一向准得吓人,哪怕晚一天都会让我警觉。
今早起床时就觉得不对劲,侧了侧身后立马飞奔医院,检查结果一出,我站在走廊里笑着哭。
夫人,恭喜你,是怀孕初期,胎象很稳定。
家庭医生带着口罩,眼睛弯成弧,像是在替我高兴。
我道了谢,脚步轻快地走回了病房。
推门而入,我看见夏绛许还是和往常一样,安静地躺在床上,脸色平和,睫毛修长如扇。
我轻手轻脚走过去,坐到他床边,忍不住凑近他耳边,声音娇俏地说:
老公,我们有宝宝了。
说到宝宝两个字时,我鼻头又酸了一下,手悄悄抚上自己尚未隆起的小腹。
以后我就不需要你咯,要和你说再见了。我轻笑着,带着点恶作剧的得意。
这一个月以来,我仗着他醒不过来,几乎每天都当他是我的树洞,说话,说烦恼,说小时候一个人吃饭的委屈,说初中成绩垫底时被老师叫去办公室冷嘲热讽,说我捡到流浪猫却被父母吼着丢掉......
我从没和谁说过这些。
从小到大,我都没有一个可以真正掏心掏肺的朋友。
大概就是这种时候,人才会越说越上头吧。
他不会醒,不会插嘴,更不会打断我,我便习惯了把他当作倾诉的对象。
甚至一度觉得,只有在他说不出话时,我才最安心。
如今我面对他,早就不再紧张了。
你要是醒着,肯定会嫌我啰嗦吧我眨眨眼,可惜你不会说话,我才不怕你骂。
我一边调侃,一边起身准备拿包去医院做进一步全面检查,也好晚点告诉老太太这个好消息。
可还没走出两步,我忽然觉得——
我的手,好像被什么东西握住了。
细细的一点力道,带着微微的颤。
我心头一紧,猛地低头看去,只见那只原本毫无生气的手指,竟然缓缓收紧——
我瞳孔一缩,心脏几乎跳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