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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沈清禾,可还记得本王说过的话耶律隆运骑在马上,手中马鞭卷起漫天沙尘,幽州城破之日,便是你夫婿殒命之时。

    我按住腰间弩机,指尖触到第三枚弩箭——那是淬了麻药的。林砚青的伏兵藏在两侧山壁,只等我射出信号箭,便可将契丹大军困在谷中。可耶律隆绪忽然抬头,隔着漫天黄沙对我笑了笑,唇形分明在说:别管我。

    大辽皇子性命,换幽州三城如何耶律隆运的马鞭指向我,你若不降,本王便当着你的面,一根一根敲碎他的骨头。

    身后传来甲胄轻响,是林砚青带着亲卫欺近。我看见耶律隆绪的目光忽然凝在我身后,瞳孔骤缩——他在看林砚青握刀的手势,那是当年我们在幽州马场,他教林砚青的断喉三式。

    好,我降。我松开弩机,听见林砚青猛地吸气。耶律隆运大笑起来,挥挥手,两名契丹武士拖着锁链走向旗杆。就在这时,耶律隆绪忽然低头,用尽全力撞向旗杆上的铁钩——铁链崩断的刹那,他腰间寒光一闪,竟是藏着我送他的那柄银鞘匕首。

    清禾,闭眼!他的

    shout

    被箭羽撕裂的声音掩盖。我本能地低头,听见头顶传来破风之声——是林砚青的箭,擦着耶律隆绪耳际钉入旗杆。而耶律隆绪手中匕首已划破绑住手腕的皮绳,借着下落之势滚进我怀里,血腥味混着他惯用的松香扑面而来:火油罐在第三辆辎重车下,信我。

    谷口突然传来战鼓轰鸣,是幽州骑兵的马蹄声。耶律隆运惊怒交加的咒骂声里,我摸到耶律隆绪后背黏腻的血迹——他左肋插着半支箭,却还在笑: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降。

    林砚青的箭再次破空而来,这次直指耶律隆绪咽喉。我猛地推开他,弩箭却在千钧一发之际转向,擦着耶律隆绪鬓角射穿了耶律隆运的头盔羽缨。黄沙漫天中,我看见林砚青握着弓的手在发抖,箭囊里露出半片月白色缎面——那是我去年赏给他的箭囊,里衬用的正是耶律隆绪旧袍的残片。

    清禾,耶律隆绪的血滴在我手背,烫得惊人,你闻见了吗

    风里忽然飘来松脂的气息。我转头望去,左翼伏兵的火把已点燃了谷口的荒草,火舌卷着浓烟扑向契丹辎重车。耶律隆运的坐骑受惊狂嘶,他慌忙拨转马头,却看见林砚青不知何时已带人堵住了谷口。

    原来你早就知道他会背叛。我按住耶律隆绪的伤口,触到他腰间硬物——是半块狼首玉佩,你故意让他拿到假兵符,引契丹军入谷。

    他扯动嘴角,咳出的血沫沾在我衣襟:不然怎么让某些人,露出真面目

    谷中喊杀声渐歇时,林砚青提着染血的刀走来。他靴底碾过耶律隆运的冠冕,月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影:清禾,你没事就好。

    我站起身,指尖抚过耶律隆绪送我的银鞘匕首。刀柄内侧刻着的清字被血浸透,泛着暗红光泽:林砚青,你早就知道我父亲通敌,为什么不早说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靴跟碾碎了冠冕上的东珠:因为我知道,你会心软。

    所以你故意让契丹围城,逼我嫁给耶律隆绪,再借他之手除去我父亲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甚至不惜让幽州百姓陪葬

    他忽然笑了,笑得肩膀发颤:清禾,你以为幽州城防为何如此不堪你父亲那些铁器,都变成了契丹人射向我们的箭!我只是……只是想让你看看,这乱世里,只有我不会骗你!

    耶律隆绪忽然按住我的手腕,将匕首轻轻往前推了半寸。林砚青的目光落在刀刃上,笑容渐渐凝固——那刀柄上的清字,此刻正对着他的咽喉,像极了当年他教我刺向猎物的角度。

    风卷起满地烟尘,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卯时三刻,该回去点兵了。我看着林砚青眼中倒映的晨光,忽然想起十六岁那年,他替我摘下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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