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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恐惧不再是夜晚的访客,它如影随形。白天在公司,对着闪烁的电脑屏幕,那咚咚的幻听会毫无征兆地在脑海深处响起,惊得我一身冷汗。下班回家,从踏出电梯走向1704门口的那短短十几步路,都让我心跳加速。我会神经质地盯着门口的地面,寻找那些不该存在的痕迹,开门的手会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房间里任何一个角落的阴影,都仿佛潜藏着未知的东西。我变得异常敏感,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我惊跳起来。睡眠成了奢侈品,即使偶尔睡着,也总是陷入被追逐、被那沉闷敲击声包围的噩梦里。

    3

    地下惊魂

    薇薇,你最近怎么回事脸色这么差

    周末回家吃饭,母亲终于忍不住,放下筷子担忧地看着我。父亲也皱着眉,眼神里满是探询。

    家是位于老城区的单位宿舍楼,温暖嘈杂,弥漫着熟悉的饭菜香。这份世俗的烟火气,让我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一些。犹豫再三,我还是把悦榕湾的怪事说了出来,从最初的敲墙声,到物业的检查,再到门口那些诡异的痕迹。我尽量说得平静,甚至带点自嘲,不想吓到他们。

    父母听完,脸色都变了,不是惊恐,而是一种沉甸甸的凝重,仿佛我的话触动了某个尘封的、不祥的记忆开关。

    母亲放下碗,深深叹了口气,看向父亲:老头子,你说……会不会是……

    父亲沉默着,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花白的头发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他没看母亲,而是把目光转向我,眼神复杂,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混合着忧虑和某种沉重的东西。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缓慢:小薇……你们那个‘悦榕湾’……是不是就盖在老城西‘柳条巷’那片地上

    我愣了一下,仔细回想:好像是……我记得宣传册上提过,原址是旧城改造项目,拆了一大片老平房区。

    柳条巷……父亲喃喃地重复着这个名字,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有些灰败,那就……难怪了……

    爸,怎么回事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父亲拿起桌上的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的表情愈发模糊沉重。柳条巷……早些年,那可是个出了名的地方。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回忆一段极其不愿触碰的过往,不是啥好名声。那地方……太老了,底下埋了多少代人……老辈子都说,那地方的地气……太阴。

    母亲在一旁接口,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过来人的忌讳:动土盖高楼,那是翻天覆地的大事!按老规矩,动工前得请懂行的先生好好做场大法事,烧香磕头,好好‘安抚’地下的老邻居们,求他们行个方便,搬个‘家’……这叫‘安土’。可这些年,城拆得快,楼盖得急,谁还讲究这些老黄历怕是……怕是压根儿就没好好‘请’,就把人家‘房子’给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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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土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嗯。父亲用力摁灭了烟头,意思就是告诉地下的老住户们,地上要动工了,惊扰莫怪,请他们暂时挪个地方,或者收了供奉,安心待着别闹。这是礼数,也是……规矩。破了这规矩,惊扰了人家……他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但那未尽之意像一块冰冷的石头,沉沉地压在了我的心上。

    那……那‘咚咚’声……我声音有些发颤。

    母亲叹了口气,眼神里充满了忧虑:老辈人讲,地下的‘邻居’受了惊扰,没地方去,又气不过,就会在自家‘房顶’——也就是你家的地板下面……不停地‘修房子’、‘钉门框’。那声音……听着可不就是‘咚咚咚’地敲么她顿了顿,声音更低更轻,意思是,他们还在那儿……没走呢。而且……不满意。

    父亲最后重重地补了一句,每个字都像锤子敲在我心上:小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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