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听说你们部门最近很忙

    是的，张总，项目进展很顺利。

    那就好。

    张副总点点头，不过有时候，忙不一定代表有价值。

    这话听起来意有所指。

    江城试探着问：张总，您是指......

    没什么，就是随便说说。

    张副总走进电梯，对了，明天上午十点，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电梯门关上了，留下江城一个人站在走廊里。

    张副总的话让他更加确信，这次裁员背后肯定有猫腻。

    晚上七点，江城准时到达约定的咖啡厅。

    王顾问已经在等他了，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性，穿着得体，看起来很专业。

    江城，很高兴见到你。

    王顾问起身握手，我对你的工作经历做过了解，非常优秀。

    谢谢，您说的那个机会......

    是这样的，我们有个客户是行业内的龙头企业，正在组建新的业务部门，需要一个有经验的负责人。

    王顾问打开平板，你看，这是详细的职位描述。

    江城仔细看了看，确实是个不错的机会。

    职位、薪资、发展前景都比现在的工作要好。

    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安排面试。

    我可以考虑，但有个问题......

    江城犹豫了一下，我现在的团队怎么办

    什么意思

    我手下有十几个人，如果我走了，他们可能会面临裁员。

    王顾问笑了笑：这很正常啊，职场本来就是这样。

    你不能为了照顾下属就放弃自己的前途吧

    江城沉默了。

    从理性角度看，王顾问说得对。

    但从感情角度，他确实放不下这些跟着他一起打拼的兄弟们。

    我再考虑考虑。

    可以，但机会不等人。

    王顾问合上平板，最晚这周就要有答复。

    回到家里，江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边是团队的生死存亡，一边是自己的前途命运。

    无论选择什么，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又响了。

    是小林发来的微信：

    江哥，我听说公司要裁员的消息，是真的吗

    江城看着这条消息，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很久。

    该怎么回复呢

    说不知道，是在撒谎。

    说知道，又会引起恐慌。

    最终，他只回了两个字：别想太多。

    但这个回复连他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第二天一早，江城就接到了王总监的电话。

    江城，你昨天和李经理谈得怎么样

    王总，这事儿我还在考虑。

    考虑什么名单必须今天提交！

    王总监的声音有些急躁，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们不配合，可能整个部门都要解散！

    江城心里一震：整个部门解散

    张副总昨天找我谈过了，如果我们不按要求精简人员，就把整个部门外包出去。

    到时候，不是裁掉一半的人，而是所有人都要走！

    江城明白了。

    这是一个两选一的死局。

    要么他主动裁掉一半的人，保住另一半。

    要么所有人一起完蛋。

    江城，我知道这很难，但我们没有选择。

    王总监叹了口气，十点钟你去张副总办公室，到时候具体怎么谈，就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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