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从不肯低头的傅明琛，竟然要去……看心理医生

    他挂断电话，把脸埋进我的睡衣里，肩膀微微发抖。

    心声像是最后的崩溃：

    【我撑不下去了……】

    我飘在空中，突然觉得心脏的位置狠狠一疼。

    ……原来鬼魂也会痛啊。

    傅明琛开始看心理医生了。

    每周三次，雷打不动。

    我飘在他的车后座上，看着他面无表情地开车，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击的节奏暴露了他的焦躁。

    诊所的走廊很安静，傅明琛坐在等候区，目光盯着墙上的挂画——一幅向日葵，和我曾经画过的一模一样。

    傅先生，请进。

    心理医生是个温和的中年女人，戴着细框眼镜，眼神却锐利得像能看透人心。

    傅明琛坐在沙发上，脊背挺直，像是在开董事会。

    这周睡眠怎么样医生问。

    ……吃了药，能睡三四个小时。

    梦到她了吗

    傅明琛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嗯。

    梦到什么了

    他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梦到她站在床边，看着我……眼神很冷。

    我在半空中翻了个白眼。

    废话，我现在就是个怨鬼，看你能有什么好眼神

    医生轻轻叹了口气：傅先生，你还在自责。

    傅明琛突然笑了，笑声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我不该自责吗

    他抬起头，眼底布满血丝：她死的时候……手里还攥着我们的婚戒。

    我的心猛地一颤。

    ……原来他看到了

    那天在ICU，我确实下意识握紧了戒指。连我自己都没意识到，直到灵魂飘起来才看见。

    医生推了推眼镜：你有没有想过，她到最后……其实还是爱你的

    傅明琛的表情像是被人捅了一刀。

    ……爱他扯了扯嘴角，我配吗

    他的心声震耳欲聋：

    我把她的爱当成理所当然，直到她死了，我才发现自己有多可笑。

    从诊所出来，傅明琛直接开车去了我弟弟的医院。

    我飘在他身后，看着他站在病房门口，却迟迟不敢进去。

    傅总主治医师认出了他，您来看苏先生

    傅明琛僵硬地点点头。

    病房里，我弟弟苏阳正在复健，左腿还打着石膏，却坚持扶着栏杆练习走路。

    傅明琛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地看着。

    苏阳抬头看到他，脸色瞬间变了：你来干什么

    傅明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我来看看你。

    看我死了没有苏阳冷笑，放心，我姐用命换来的治疗费，我不会浪费。

    傅明琛的脸色瞬间惨白。

    我飘在旁边，心脏揪成一团。

    ……阳阳，别说了。

    傅明琛站在原地，像是被钉住了。过了很久，他才低声说：……我会负责你所有的治疗。

    用不着！苏阳红着眼睛吼，我姐不在了，你的钱对我来说就是废纸！

    傅明琛没说话，转身离开时，背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那天晚上，傅明琛又喝醉了。

    他摇摇晃晃地走进书房，从保险柜里取出一沓文件——是我的画。

    大学时随手画的速写，旅游时的风景涂鸦，甚至还有给他设计的领带图案……他全都留着，而且每一张都塑封好了。

    我愣在半空。

    ……这些连我自己都忘了的东西，他竟然收得这么好

    傅明琛坐在地上，一张一张地翻看，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