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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着半块银元。

    我如遭雷击。那不就是赵守成铁盒里的......

    夜幕降临时,我鬼使神差地回到了老宅。井台边摆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红袄,正是白天漂在水面上那件。当我颤抖着展开它时,内衬掉出张泛黄的纸条:

    守成哥哥,我把买我的钱还给你。

    字迹稚嫩,却力透纸背。纸背面还有一行更小的字:下辈子别让我当童养媳了。

    远处传来警笛声。我抬头看见二楼窗口亮起了煤油灯的光,灯影里站着两个人——佝偻的老太太拽着个穿红袄的小女孩,正往她脖子上套麻绳。

    但下一秒,画面变了。少年模样的赵守成冲进房间,一把抢过麻绳,转而套在了老太太脖子上!

    灯突然灭了。夜风吹过槐树,树叶沙沙作响,像是谁在轻声说:我替你报仇了。

    第二天清晨,工人在井台边发现了赵守成的尸体。他双手交叠放在胸前,掌心里是那半块银元,已经被摩挲得发亮。最奇怪的是,他嘴角带着笑,僵硬的脸上竟有一丝少年人才有的朝气。

    而在我家的梳妆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个布娃娃——穿着崭新的红袄,脖子上没有勒痕,只有一朵用黑线绣的小花。娃娃的手里攥着张纸条,上面是我从未见过的娟秀字迹:

    姐姐,我走啦。

    5

    长明灯(大结局)

    赵守成的葬礼在一个阴雨绵绵的早晨举行。

    我站在送葬队伍的最后,看着那口黑棺材缓缓降入墓穴。当泥土开始掩埋棺木时,突然有人拽了拽我的衣角——是个穿红袄的小女孩,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对我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塞给我一样东西。

    等我回过神,手心里已经多了半块银元,和赵守成棺材里那半块正好是一对。银元背面新刻了一行小字:买命钱,还清了。

    老宅的拆迁定在一周后。我去整理遗物时,发现煤油灯还摆在堂屋的八仙桌上,灯罩一尘不染,像是有人天天擦拭。更奇怪的是,灯油居然是满的,灯芯也没有燃烧过的痕迹。

    这灯邪性。拆迁队的王师傅死活不肯碰它,赵老头死后,我们连着三天来收拾,每次都看见灯亮着。他压低声音,可监控显示,根本没人进来过。

    我把灯带回了社区办公室。老周盯着它看了半晌,突然翻出一本泛黄的地方志:民国三十六年,赵家买童养媳冲喜,未及成婚,媳暴毙。赵母捐香油钱修井,井成之日,自缢于槐树下。

    自缢我猛地站起来,可赵守成明明说......

    他说什么不重要。老周合上书,封面上的出版日期是1950年,重要的是,这本书的主编叫赵守业——赵守成的亲弟弟。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暴雨拍打窗户的间隙,我听见嗒、嗒的脚步声,像是有人穿着湿鞋在走廊走动。老周去查看时,带回来一个浑身湿透的布娃娃——正是我家里那个穿红袄的,不知怎么跑到了办公室。

    娃娃脖子上的花,老周的声音发颤,是用什么线绣的

    我低头细看,那朵黑色的小花根本不是线,而是一缕缕人的头发!更可怕的是,花瓣中心缀着颗米粒大小的珍珠,正是煤油灯上缺失的那颗。

    当夜我梦见自己回到了老宅。槐树下站着三个人:赵阿娘脖子上套着麻绳,少年赵守成手里攥着半块银元,而穿红袄的林小满正在往煤油灯里添油。

    姐姐,小女孩转头对我说,灯不能灭。

    醒来时是凌晨三点。我鬼使神差地来到办公室,煤油灯果然亮着,火苗绿莹莹的,照出桌上一张不知谁放的老照片——年轻的赵守成和弟弟站在槐树下,树根处露出半截红袄。照片背面写着:哥,井修好了。

    拆迁当天,我去了现场。当挖掘机铲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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