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野把足球，抛向空中。

    霓虹灯牌上的地下球赛字样，正在渗血。

    我们跟踪跛脚犬三天。

    发现它，每天叼着金属币，来这栋烂尾楼。

    电梯降到底层时，看台上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

    球场中央，站着机械改造的球员，他们后颈插着记忆芯片。

    今晚的重头戏！

    解说员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

    实验体007，对阵记忆猎人队！

    聚光灯，突然打在我们藏身的通道口。

    顾星野的机械右手，不受控制地亮起红光。

    跛脚犬突然人立而起，爪心弹出全息菜单：

    下注吗用记忆抵押，可以换强化义体。

    它项圈的星海标志裂开，露出里面蠕动的数据蛆虫。

    16.镜像球员

    我在排水沟里，找到半张球星卡。

    沾满污泥的卡面上，十五岁的顾星野，正在练习倒钩射门。

    当我用爪子擦拭照片时，整条街道突然数据化重构。

    锈蚀的篮筐变成球门，路障化作防守队员，而带球冲锋的，正是机械复刻体版的顾星野。

    传给我！

    真正的顾星野，从巷口冲出。

    两个身影在空中相撞的刹那，记忆空间开始错位。

    我跃起叼住下落的足球，却看见球体表面，映出可怕画面——

    黑市球赛看台上，所有观众后脑，都连着输血管。

    现实中的哨声，突然刺入记忆。

    顾星野捂着流血的耳朵，跪倒在地。

    机械右手，正被黑市球场的磁力装置牵引。

    17.疼痛货币

    裁判掏出注射器，扎进我的脖颈。

    疼痛值达标，才能入场。

    他晃动着采集到的金色液体，那是记忆锚点特有的脑脊液。

    顾星野掰断裁判手腕时，看台突然降下铁笼，二十个机械复刻体，同时亮出足球状疤痕。

    我撞翻计分牌，发现比分，竟是星海实验室的经纬度。

    当顾星野用倒钩，踢碎磁力装置时，整个黑市突然倾斜。

    记忆芯片从球员后颈喷涌而出，在空中汇聚成护士长的全息脸。

    感谢送货上门。

    她的数据触手，缠住顾星野的机械右手。

    最后一块，记忆拼图...

    我扑向控制台的瞬间，跛脚犬突然咬住我的尾巴。

    它眼窝里，伸出数据线，接入了我的项圈存储器。

    18.弑神射门

    顾星野的射门，击碎了全息投影。

    当足球裹着数据流，撞破防护网时，我正被跛脚犬，拖进通风管。

    项圈存储器，强制播放着实验室爆炸画面——

    某个培养舱里伸出的机械手，正抓着半块绣有小白的足球护腕。

    你才是初代实验体。

    跛脚犬的电子眼红光闪烁。

    星海用你的记忆，制造了所有秋田犬载体。

    我咬碎它的数据线时，尝到了自己七年前的恐惧味道。

    球场突然地陷。

    顾星野在坠落中抓住我。

    我们用当年特训的撞墙，配合蹬着下坠的机械残骸上升。

    护士长的数据核心，在下方爆炸，溅起的记忆碎片，化作流星雨。

    19.初代真相

    护腕碎片割破爪垫时，我想起了第一次日出。

    记忆回溯到实验室诞生那天。

    穿白大褂的年轻护士长，给我戴上项圈。

    玻璃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