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青铜质地，姓名栏同时写着林小满与林遥遥。硬币在指间转了个圈，齿轮纹路划过掌心的旧疤，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清亮得像循环里第一次反击时：陈姐，劳动法规定，加班需要支付三倍工资，您是现金还是转账

    陆沉轻笑一声，仙人掌刺勾住了他的袖口，露出内侧的日期刺青——2023.07.20，正是林小满苏醒的日子。窗外的梧桐叶正以正常轨迹飘落，可远处的便利店方向，似乎有片叶子逆着风，缓缓飘向写字楼的天台。

    所以，引路人小姐，陆沉推开楼梯间的门，青铜钥匙在掌心划出银弧，准备好进入下一个循环了吗

    林小满咬碎润喉糖，橘子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包装纸内侧浮出淡金色字迹：**循环的终点，是下一个起点**。她摸出工牌，对着夕阳举起，青铜表面映出两个重叠的身影——一个穿着碎花连衣裙，一个穿着深灰西装，而她们掌心的硬币，正缓缓拼成完整的康乃馨图案。

    第十章：新循环的迷途者

    凌晨三点的便利店飘着关东煮的热气。

    林小满咬开饭团，海苔碎掉进硬币齿轮缝里，远处写字楼的灯光在雨幕中晕成模糊的光斑。陆沉倚在咖啡机旁，仙人掌盆栽里的花又变回了苍白颜色，花盆底部的字换成了：**19楼新循环已激活**。

    这次的循环者叫苏棠，25岁，新媒体编辑。他递来润喉糖，包装纸上印着别碰打印机第三张纸，被困在‘甲方无限改稿’的循环里，已经重复了57次周一。

    电梯按键面板映出林小满的倒影，工牌青铜表面隐约可见林遥遥的字迹。19楼的走廊弥漫着咖啡渣的酸腐味，每个工位上都堆着A4纸，最前排的女孩正对着电脑抓头发，发卡卡在染烫过度的卷发里——和循环中的小夏同款。

    苏棠林小满敲了敲隔板，闻到对方身上的蓝月亮洗衣液味，你的打印机卡纸了吗

    女孩猛地抬头，眼底布满血丝：你怎么知道甲方说‘logo要放大的同时缩小’，可打印机第三张纸总是卡着……

    陆沉突然按住她的手，指尖划过键盘上的保存键：看看你的工牌。

    塑料工牌上的姓名栏渗出墨水，先是苏棠，又慢慢变成苏糖，最后定格在苏郁——和陆沉工位合照里，他妹妹的名字一模一样。林小满的后颈微微刺痛，看见苏棠指甲缝里卡着银色亮片，和循环中自动贩卖机的齿轮颜色相同。

    我叫林小满，她摸出康乃馨硬币，齿轮纹路在掌心压出红印，来帮你结束循环。

    打印机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苏棠的发卡掉在地上，露出里面的微型摄像头，红光闪烁中，林小满听见系统提示音：**检测到外来循环者，启动干扰程序**。工位上的A4纸纷纷扬扬飘起，每张纸上都印着相同的改稿意见：**颜色要高级，又不能太鲜艳**。

    他们不让我下班……苏棠的声音带着哭腔，说改完这版就给我评优，可已经改了57次……

    陆沉踢翻打印机，露出里面缠绕的蓝色电路——和小夏身体里的碎屑一模一样。他摸出半枚硬币，与林小满的拼在一起，完整的康乃馨图案中间，嵌着片银色亮片：看见打印机里的齿轮了吗那是系统用来锁住循环者的枷锁。

    便利店微波炉叮的提示音突然响起。林小满转头，看见玻璃幕墙上的雨珠正在逆流，苏棠的倒影分裂成两个：一个穿着碎花连衣裙，指甲缝里是银色亮片；另一个穿着职业装，后颈浮出齿轮纹路。

    苏郁是我姐姐，苏棠突然说，声音变成机械音，她去年加班猝死，我接过她的工牌，想查出真相，可系统把我们的记忆混在了一起……

    打印机齿轮开始倒转，A4纸重新拼回初稿，封面上印着Anti-996项目策划案。陆沉的仙人掌盆栽突然开花，粉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