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它背毛时，一块月牙形的胎记渐渐显现——这是我的狗！

    可店主为什么说它上个月就死了我颤抖着翻开手机相册，最新的照片停留在三个月前，之后的记录全部消失。记忆出现了断层，我明明记得上周还带多多去宠物医院剃毛......

    爸爸，小宝突然从门缝探进头，刚才有个叔叔给我送了礼物。

    他手里攥着个小丑玩偶，脖子上挂着张纸条：【看看你的监控吧。】

    书房的电脑自动开机，监控画面里，昨晚十点零七分，一个穿黑衣的男人翻墙进入院子，怀里抱着昏迷的多多。他从背包里掏出块砖头，重重砸向狗窝，鲜血溅在草坪上——那血是红色的，却在接触地面的瞬间变成黑色。

    男人抬头看向镜头，掀起兜帽——是陈建军。

    画面跳转，凌晨三点零五分，王大海出现在阳台上，他怀里抱着的不是孩子，而是个充气娃娃。娃娃被扔下后，他迅速跑下楼，用高压水枪冲净草坪，又从背包里掏出只活狗放进窝——就是现在这只带胎记的多多。

    最后一个画面里，陈建军和王大海在楼梯间碰头，两人击了个掌，王大海手里晃着沓钞票，陈建军则把一把刀塞进怀里。

    卧室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我冲进去时，看见小宝正对着窗户发呆，窗台上放着块砖头，下面压着张纸条：

    【下一个，就是你儿子。】

    窗外，戴小丑面具的人影站在路灯下，缓缓摘下口罩——竟然是已经被警察带走的陈建军！他举起手机晃了晃，我的手机同时响起，是条未知号码的短信：

    【老张，猜猜看，你妻子死的那天，401的住户究竟是谁】

    第六章

    致命重逢

    我猛地想起妻子葬礼那天，有个戴黑帽子的男人在角落里抽烟。他的左手上有条蛇形纹身，和今天在派出所看到的、押解陈建军的警察手上的纹身一模一样。

    手机开始疯狂震动，业主群里消息刷屏：

    【101老张，你老婆的脑子是不是和你家狗一样笨】（来自401）

    【张先生，你儿子在我这儿，想救他就来顶楼。】（来自未知号码）

    小宝不知何时不见了，儿童房的窗户敞开着，窗帘上沾着块带血的布料，正是陈建军今天穿的那件衬衫。

    我抓起晾衣杆冲向顶楼，楼梯间的声控灯忽明忽暗，每上一层都能听见天花板传来小孩的笑声。当我推开天台铁门时，看见小宝被绑在通风口上，陈建军戴着小丑面具，手里的刀正抵住他的咽喉。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握紧晾衣杆，掌心全是汗。

    陈建军歪头笑了，声音突然变成王大海的沙哑嗓音：想要你尝尝，看着亲人在眼前死掉的滋味。

    他挥刀砍向小宝，我扑过去用晾衣杆挡开，金属棍砸在他手腕上发出清脆的骨折声。陈建军惨叫着后退，面具滑落，露出半张烧伤的脸——这不是王大海，而是三年前因故意伤害罪入狱的刘建强，我妻子车祸案的目击证人！

    你不是在坐牢吗我瞳孔骤缩。

    刘建强咳出一口血，

    grin着说：多亏你老婆的砖头，我才能用保外就医的机会出来报仇......

    他的话没说完，天台门突然被撞开，三名警察冲进来，为首的正是今天在派出所见过的、手上有蛇形纹身的警察。他举起手枪对准刘建强，却在扣动扳机的瞬间，枪口转向了我。

    张先生，他嘴角扬起冷笑，知道为什么你妻子的案子结不了吗因为从一开始，401的住户就是我啊。

    小宝的哭声突然变成电子合成音，我猛地转头，看见通风口上的小宝竟是个玩偶，身上绑着的根本不是炸药，而是台正在播放录音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