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小宝，此刻正被王大海抱在怀里，从天台另一侧的楼梯缓缓走上来。王大海穿着警服，左胸的警号牌上印着0413——正是我妻子死亡的日期。

    老张，王大海拍拍小宝的脸，孩子昏迷着毫无反应，你猜你儿子现在是死是活其实你老婆被砸中时，我本来想砸的是你儿子，谁知道她突然冲出来挡枪......

    我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刘建强趁机扑过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匕首，刀刃没入我腹部的瞬间，天台所有灯光突然熄灭。

    黑暗中，我听见王大海的笑声从四面八方涌来：老张，记住了，在这个小区，没有证据的死亡，都叫意外。

    有温热的液体滴在我脸上，分不清是血还是泪。恍惚间，我摸到口袋里的手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按下了录音键......

    第七章

    未完的噩梦

    当我在医院醒来时，警察说我从楼梯上摔下来，头部受了重创，至于天台发生的一切，监控里只有我独自抱着玩偶发疯的画面。

    刘建强呢王大海呢我扯着输液管想坐起来。

    护士按住我：张先生，你说的这两个人，一个在监狱服刑，一个两年前就车祸去世了。

    我浑身发冷，打开手机查看业主群，里面空空如也，没有401住户，没有陈建军，甚至连202李姐、501赵叔的头像都变成了灰色。

    病床头的电视正在播新闻：【我市某小区发生高空抛物致宠物犬死亡事件，涉事业主已道歉赔偿，双方达成和解。】

    画面里，一个陌生男人对着镜头鞠躬，背景是我家阳台，多多蹲在草坪上，尾巴摇得欢快，背毛下的胎记清晰可见。

    护士离开后，我挣扎着起身，在枕头下摸到张纸条，上面是小宝的字迹：爸爸，那个戴小丑面具的叔叔说，妈妈的砖头在401冰箱里。

    我踉跄着冲向电梯，顶楼401的门虚掩着，冰箱里结着厚霜，最底层的抽屉里，静静躺着半块带血的砖头，旁边是张泛黄的报纸，日期是三年前今天，标题是：【孕妇被高空抛物砸中身亡，警方悬赏征集线索】。

    报纸下面压着本日记，扉页写着王大海的名字，最新的一页停在昨晚：

    【老张终于上钩了，刘建强的演技不错，可惜那孩子没摔死，不过没关系，有的是办法让他闭嘴......】

    砰的一声，身后的门突然关上。我转身看见王大海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注射器，嘴角咧出小丑般的弧度：老张，该吃药了，不然你又要幻想有人杀你儿子了。

    针管刺入皮肤的瞬间，我瞥见他胸前的工作牌——XX精神卫生中心，主治医师，王大海。

    手机从口袋滑落，屏幕亮起，业主群里弹出新消息：

    【101老张，你猜你现在是在医院，还是在401的地下室】

    发消息的人，头像是那个咧嘴笑的小丑面具，IP地址显示：本小区401室。

    窗外突然传来小孩的笑声，我转头望去，只见小宝站在楼下草坪上，对着我挥手。他脚下躺着具尸体，穿的正是我今天在医院穿的病号服。

    第八章

    药剂觉醒的记忆

    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挥开王大海的手。注射器掉在地上滚向墙角，药水在瓷砖上洇开淡蓝色的痕迹——那是治疗精神分裂的氟哌啶醇，会让人产生严重的现实剥离感。

    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永远闭嘴我背靠窗台，血从腹部伤口渗出，浸透病号服，三年前你和那个警察在401合谋杀人，用砖头伪造高空抛物现场，其实我妻子是被你们推下去的！

    王大海的瞳孔骤然收缩，嘴角却仍挂着笑：老张，你连自己儿子的死活都分不清，谁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