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尖,鲜血滴在袖中另一只巫蛊娃娃上。
萧明玥,这份大礼你可还喜欢
第四章
暴室里阴风阵阵,萧明玥蜷在草席上发抖。她十指指甲全被拔光,血糊糊的指尖捏着半块硬馍——那馍里掺了碎瓷片,是我让狱卒特意加料的。
三公主,该喝药了。我拎着食盒跨过满地老鼠屎,故意踩住她拖地的锁链。
萧明玥猛地扑来,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我要撕烂你的假脸!
我后退半步,食盒哐当摔开。汤药泼在墙上,腾起一股青烟——那药里加了化尸水,沾上皮肉能烂到骨头。
姐姐急什么我蹲下掏出油纸包,这可是皇后娘娘赏的玫瑰酥。
她猩红的眼珠死盯着糕点。三天水米未进的人,连毒药都吃得狼吞虎咽。
戌时三刻,凤仪宫突然传来惨叫。
我提着宫灯冲进去时,皇后正满地打滚。她华贵的宫装上爬满红疹,脖颈肿得像发面馒头——玫瑰酥里的花生粉,足够要了她这个老饕的命。
快传太医!我假意惊呼,袖中暗藏的瓷瓶悄悄滚进床底。那是番邦进贡的蜂毒,沾肤即溃烂。
皇帝踹门而入时,我正用银簪挑破皇后指尖放毒血:母后方才说胸口闷,谁知突然……
话没说完,床底突然窜出只黑猫,撞翻了瓷瓶。蜂毒溅在皇后脸上,瞬间蚀出几个血窟窿。
妖物!凤仪宫怎会有这种东西!皇帝一脚踩碎瓷瓶,碎渣扎进我手心。
我顺势跪地啜泣:定是有人要害母后!昨儿个儿臣还见钦天监的人在此作法……
五更天,禁军从钦天监正使房中搜出带血的巫蛊娃娃。
那娃娃心口钉着七根银针,针尾系着皇后生辰八字——自然是我用三匣东珠,买通他徒弟塞进去的。
萧明玥被拖到殿前时,烂脸上还沾着馍渣。
父皇!这贱人害我!她癫狂地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的火凤纹——那是我趁她昏迷,用滚烫的烙铁硬生生烙上去的。
老太监突然惊呼:这胎记……是拿朱砂混着人血画的!
我藏在袖中的手猛地攥紧。昨夜就该杀了那老东西,竟能识破我用尸油调制的颜料。
皇帝的眼神陡然阴鸷。
我抢先扑到萧明玥身上,指甲狠狠抠进她溃烂的皮肉:姐姐为何要冒充凤女!难道当年淑妃娘娘……
够了!皇帝一剑劈断龙柱,把这妖女拖去祭天台!三日后……焚祭!
我伏在地上勾起嘴角。
祭天柴垛底下早埋了火药,到时意外炸死个公主,再栽赃给番邦细作——真是再好不过的戏码。
深夜,我摸进暴室后的枯井。
井底石缝里塞着油纸包,里头是前朝禁书抄录的换脸术。月光下,萧明玥的惨叫声隐约传来。
好姐姐,你的脸我要了。
我抚摸着井壁上的抓痕,那是我上辈子临死前用断指刻的——正对着如今萧明玥被囚的方向。
第五章
祭天台那日,狂风卷着纸钱乱飞。萧明玥被铁链锁在柴垛上,烂脸糊满香灰,远看像团发霉的腐肉。我捧着祭酒上前,指甲缝里藏的药粉簌簌落进酒盏——这是从暴室老鼠身上刮的瘟毒。
姐姐安心去吧。我踮脚凑近她耳畔,待会火药炸开时,记得捂住眼睛。
她突然挣断铁链扑来,腥臭的牙咬住我手腕:要死一起死!
羽林卫的箭矢破空而至,将她钉回木桩。我捂着渗血的手腕啜泣,袖中暗藏的鱼肠剑却已出鞘半寸——这剑淬了见血封喉的毒,原是要送给监刑官的。
午时三刻,皇帝亲手点燃祭旗。
火星刚沾上柴垛,西北角突然炸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