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剧场后门，怀里抱着个穿羽绒服的小女孩——那是七年前的自己。

    这是……

    废料而已。顾沉霜迅速切换画面，耳尖却红得比窗外的霓虹更亮。但林倩已经看见，照片下方压着张字条，是她当年写的：姐姐的围巾借我暖手，等我拿奖了还你。

    雨声突然变大。顾沉霜起身去关窗，却被林倩拉住手腕——那里有道三厘米长的烫疤，和她剧本里女学生被施暴的伤口一模一样。

    2018年，顾沉霜望向窗外的梧桐树，有个新人被投资人泼热汤，我替她挡了。她转头时，镜片上蒙着水雾，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新人拿到角色的原因，是她偷偷去了儿童艺术剧场——就像你当年做的那样。

    凌晨一点，陈薇的电话突然响起。林倩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热搜词条顾沉霜

    投资人

    监控，视频里顾沉霜在游轮上的低语被录得清清楚楚：您在和平饭店逼新人陪酒的视频，我有三份备份。

    是我录的音，陈薇的声音带着哭腔，三年前在人民广场，他把我的简历扔进垃圾桶，说‘就你这样的还想当演员’……

    顾沉霜的手指捏紧遥控器，屏幕上的弹幕正在疯涨：

    【顾沉霜终于硬刚资本了！】

    【那个新人是谁为什么顾影后只保护她】

    对不起……林倩的声音被雷声盖过。

    顾沉霜忽然笑了，指尖划过她手背的创可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她指向窗外的暴风雨，七年前在儿童剧场，我其实早就注意到你了。你蹲在雪地里捡我掉的金穗奖徽章，手指冻得通红却不肯伸手求助。

    闪电划过夜空，照亮了顾沉霜无名指的银戒。林倩忽然想起，今天在游轮上，陈立的手搭上来时，顾沉霜的第一反应是用戴戒指的手推开对方——那枚刻着武康路113号的银戒，恰好划破了投资人的手腕。

    清晨五点，雨势渐小。顾沉霜的手机在书房震动，张总的短信跳出来：立刻让林倩发道歉声明，否则《暴雨玫瑰》撤资，同时我已联系你的五个代言品牌，明早十点开始陆续官宣解约。

    她望向客房方向，林倩的剪影正在落地窗前踱步，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出她咬唇的模样——和七年前在雪地里看她拿奖的小女孩一模一样。

    抽屉里的旧手机突然响起，相册自动播放到2017年冬：儿童艺术剧场的霓虹灯牌下，小女孩举着创可贴对她笑，背景音是模糊的姐姐，你的光好亮。

    顾沉霜按下录音键，对着窗外的晨光说：张总，你知道为什么我总把新人的创可贴换成卡通款吗她看着银戒上的门牌号，因为我想让他们知道，在这个满是荆棘的圈子里，总有人记得他们来时的路。

    短信发送的瞬间，客房门突然被推开。林倩举着手机，屏幕上是顾沉霜

    创可贴

    十年的热搜，配图是她刚拍的：顾沉霜书房里，七年前的创可贴和现在的银戒，在晨光中拼成完整的玫瑰形状，花瓣上凝着水珠，像未干的泪痕。

    四、陆家嘴的暗涌与抉择

    2024年8月7日，台风云雀过境第三天。

    静安别墅的落地窗外，梧桐树的残枝在阳光下投出破碎的影子。林倩盯着手机里的私信箱，最新一条恐吓信写着：离顾沉霜远点，否则烧了你的试镜视频，发件人ID是霜雪纯白后援会——这个曾经每天为顾沉霜修图的大站，此刻头像换成了被划烂的金爵奖杯。

    她的手指抚过帆布包上的迷你金爵奖徽章，那是15岁生日时用压岁钱买的。七年前在儿童剧场，顾沉霜的围巾还带着体温，而现在，热搜上的顾沉霜

    解约词条正在疯狂跳动，配图是她在董事会摔奖杯的画面。

    顾总让你去公司。陈阳的声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