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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心疯狂划动。他辨认出那是个逃字。最后一笔未落,缠绕在槐树上得红绳突然崩开自燃,青烟中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村长暴喝一声,空袖管里甩出把纸钱。燃烧的灰烬在空中组成扭曲的符咒,哑叔猛地一跃,转身扑向祠堂。林晏退到西厢房门口时,发现门槛内侧不何时撒了圈香灰,五枚铜钱按五行排列,其中一枚还在微微颤动。

    梆子声响起,祠堂的蓝光倏然熄灭。月光照亮院中那滩灰烬,竟是个四肢扭曲的人形。林晏摸到内袋里的银镯,金属表面不知何时多了道裂纹,边缘渗出暗红的液体,在月光下泛着铁锈般的光泽。

    祠堂天井的青砖上凝结着层薄雾,林晏正在研究这些陶俑,搓了搓冻僵的手指。最末位的陶俑突然咔的裂开条缝,他摸出手机拍照时,屏幕里闪过一惨白的人脸。

    后生仔手挺欠啊。独眼老汉的破锣嗓惊得林晏差点摔了手机。竹帚唰地扫过陶俑底座,露出阴刻的戊戌年七月初七,这镇山神的法器,碰坏了得拿活人填!

    林晏缩回手时蹭到陶俑裂缝,指尖沾了抹暗红黏液:这罐子装的什么闻着像......

    陈年酒糟!村长突然从回廊闪出,烟杆敲在陶俑头顶震落血痂,后生要是馋了,戌时开坛给你留头一碗。

    溪边的捶衣声引着林晏往山下走。三个老妇抡着枣木槌砸打白麻布,最瘦的老妇突然扭头,脖子咔地转了半圈:外乡人躲远些!阴布沾了活人气要诈尸的!

    我就借个道......林晏话音卡在喉咙里。溪面倒影中,老妇们都没有头颅,浸血的白麻布在涟漪里展开,赫然是件绣着生辰八字的殓衣。更骇人的是,他自己的倒影正被五道血手印掐住脖子。

    林晏慌忙的转身想逃,突然铜铃声贴着而后炸响,你在做什么是不是想找东西在找这个

    戴草帽的货郎掀开红绸布,半枚银镯在晨光下泛着血锈,拿你兜里那半截来换,能保今夜不被拖进棺材底。

    林晏按住鼓胀的裤兜:什么银镯......

    你右兜里,刻着戊戌年七月的梅花镯。货郎的竹篮里的铜钱嗡嗡震颤,黄符纸糊住的边缘漏着纸灰,七年前那个戴眼镜的,也是这么藏着半截镯子进山的。

    溪边的老妇突然齐刷刷起身,滴血的殓衣在晨雾里飘成招魂幡。货郎担里的铜铃疯狂作响,震得林晏太阳穴突突直跳。

    阿蘅!

    竹篮打翻的声响像道惊雷。穿靛青布裙的少女撞开货郎,发间银饰缠着几缕灰白发丝:快走!他们在晒谷场绑祭牲!她夺过银镯时指尖冷得像井水,腕间红绳浸得发黑。

    货郎枯爪掐住阿蘅脖颈:小娘子今夜就要去井边当梳头人,还有闲心管外乡佬他腐烂的牙龈渗出黑血,你姐的梳子还在井里泡着呢,要不要捞出来给你陪葬

    林晏抄起枣木槌砸过去,木槌却像砸进冻肉般震得虎口发麻。货郎顿时松手,阿蘅拽着他钻进荆棘丛,断齿木梳从她袖口滑落:申时前把这泡进东角井,等梳齿立起来就往北跑!

    晒谷场的腥气混着黑山羊惨叫扑面而来。独眼老汉正用浸血麻绳捆羊蹄,羊角上缠着的靛蓝布条沾满香灰。山羊突然转头,琥珀色瞳孔里映出祠堂供桌——贴满黄符的稻草人正朝他咧嘴笑,心口插着的七根银针簌簌抖动。

    后生仔的八字倒是合得上。村长烟杆敲开陶罐封泥,暗红液体漫过林晏鞋面,戊戌年七月生的贵人,山神等了整七年才等到。

    林晏摸向裤兜里的瑞士军刀,却触到张泛黄的旧报纸。七年前的新闻照片上,穿格子衫的年轻人倒在井台边,腕上的半截银镯和他怀里的残片严丝合缝。更瘆人的是,死者脖颈处也有五道青紫抓痕。

    阿蘅染血的指甲掐进他掌心:等井水变黑就逃!她转身冲向祠堂的背影单薄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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