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门。

    张明一脚踹空，踉跄着冲进玄关。浓烈的酒气瞬间充满空间。他站稳后眯眼看向程远，又越过他看向后方脸色惨白的林雨晴。

    果然在这里！张明指着林雨晴，声音嘶哑，贱人！敢耍我！

    程远挡在林雨晴前面：张教练，私闯民宅是违法的。

    滚开！张明试图推开程远，但醉酒让他动作迟缓，这是我和她的事！

    程远纹丝不动：在我家，所有事都与我有关。

    张明这才仔细打量程远，混沌的大脑似乎认出了他：是你那个...那个投资人他困惑地皱眉，随即又变得愤怒，你们他妈什么关系

    这是我丈夫...林雨晴小声说，身体紧贴着墙壁，仿佛想融入其中。

    张明的表情凝固了。他看看程远，又看看林雨晴，突然爆发出刺耳的大笑：操！太他妈精彩了！他指着林雨晴，所以你老公就是我那个贵人而你他妈一个字都没提

    林雨晴的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程远冷静地观察着两人互动，注意到张明眼中闪过的一丝恐惧——他意识到自己落入了某种陷阱。

    张教练，程远的声音如冰刀般锋利，我想你欠我们一个解释。为什么你会认识我妻子为什么你喝醉酒闯进我家对着她大喊大叫

    张明的醉意似乎清醒了几分。他抹了把脸，眼中闪过一丝算计：误会...都是误会...他试图挤出一个笑容，我和林小姐只是健身房的普通关系...

    是吗程远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张明和林雨晴在酒店前台的亲密合影，这样的普通关系

    林雨晴倒抽一口冷气。张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你跟踪我们张明后退一步，酒醒了大半。

    程远微笑：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你欠了高利贷八十万，知道你挪用健身房会员费，知道你澳门赌博的照片已经被发给了周强。他每说一句，就向前一步，逼得张明连连后退，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你让我妻子怀孕了。

    最后这句话如同一记重拳，打得张明踉跄了一下。他猛地转向林雨晴：你他妈告诉他了

    林雨晴蜷缩在角落，泪水无声滑落。程远继续道：DNA检测结果很明确，孩子是你的。

    放屁！张明怒吼，就算是我的又怎样谁知道她还跟多少男人睡过！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刺进林雨晴胸口。她发出一声呜咽，双手捂住腹部。

    程远的表情依然平静，但眼中已燃起冰冷的火焰：张明，32岁，已婚，有一个四岁女儿。目前因家暴和赌博被妻子起诉离婚，却死咬着抚养权不放。他顿了顿，你觉得，如果法庭知道你搞大别人老婆的肚子，还会把女儿判给你吗

    张明的眼中闪过一丝真实的恐惧：你...你想干什么

    很简单。程远的声音轻得像羽毛，离开这座城市，放弃抚养权，永远不再联系林雨晴。否则，你所有的秘密——赌博、债务、挪用公款、婚外情——都会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

    张明额头渗出冷汗，酒意全消。他看向林雨晴，突然换上一副哀求的表情：雨晴，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我们不是说好要在一起吗

    林雨晴抬起头，眼中的泪水折射出破碎的光芒：今天...今天你在咖啡厅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说我只是个提款机，说绝不会为了我离婚...

    张明脸色一变：那...那是气话！

    还有刘艳。林雨晴继续说，声音渐渐有了力量，你从咖啡厅离开就直接去了她家，对吗

    张明哑口无言。程远欣赏地看着妻子——她比他想象的更坚强，也更愚蠢。即使到了这一步，她似乎还期待张明能给出合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