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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的木门,从道藏到禁术,应有尽有。

    祠堂内部比祁雨梦中见到的更加阴森。七层供桌上摆满牌位,最上方是那个祁公远山之灵位。但与梦境不同的是,供桌前多了张长案,上面整齐码放着几十本泛黄的线装书。

    这些都需要修复。舅舅抚过书脊,虫蛀、水渍、脱页...工作量不小。

    祁雨随手拿起最上面一本,书页间突然飘落一张照片。她弯腰捡起,呼吸瞬间凝固——照片上是个穿民国学生装的少女,眉眼与她有七分相似。背面用褪色墨水写着祁秀兰,1923.7.15。

    那是你曾姑祖母。舅舅不动声色地抽走照片,二十岁就病逝了,可惜。

    祁雨翻开另一本书,这次是张更老的照片:穿清代服饰的少妇,同样酷似她的脸。祁月娥,1854.8.2。

    寒意顺着脊梁爬上来。她突然明白为什么舅舅会找上素未谋面的自己——这些女子都是祁家血脉,而且都长着相似的脸。

    今天先整理这摞吧。舅舅指着一堆破损严重的典籍,午饭时我来叫你。

    沉重的木门关上后,祁雨立刻检查了所有书籍。在第七本《玄阴秘要》的扉页上,她发现了用暗褐色液体写成的字迹:快逃。

    字迹新鲜得像是昨天才写下的。

    祠堂静的可怕,连呼吸都显得吵闹。祁雨蹑手蹑脚地走向供桌,仔细查看那些牌位。除了祁公远山,其余六个牌位分别对应祁家历史上不同时期的家主。最下方有个空位,似乎等待着新的牌位加入。

    供桌抽屉里放着本皮面册子。祁雨刚想打开,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她慌忙把册子塞回去,假装在整理书籍。

    进度如何舅舅端着茶盘进来,目光扫过供桌。

    虫蛀比想象中严重。祁雨强迫自己声音平稳,需要特殊的修复纸。

    不急。舅舅放下茶杯,对了,晚上我要出门祭拜山神,你留在房间别出来。山里夜路危险。

    他转身时,祁雨注意到他后颈有块青黑色的斑,形状像只张开的手。

    时间在翻动书页的声音中缓慢流逝。当夕阳将祠堂染成血色时,祁雨终于找到机会打开那本皮面册子。里面是历代祁家女子的画像与生辰八字,最新一页赫然写着她的名字和到来日期,旁边用朱砂画了道诡异的符咒。

    册子最后夹着张发黄的宣纸,上面详细记载了某种仪式:需在月晦之夜,以祁家处子之血浇灌灵根,方可延续地仙二十年阳寿。落款是祁远山,嘉靖四十三年。

    祁雨数了数画册中的女子——正好十三位。而她将是第十四个。

    晚饭时舅舅换上了那件黑色长衫,腰间系着条暗红色的绳带。他吃得很少,大部分时间都在用一种古老的语言低声诵念什么。祁雨借口头疼提前离席,却在走廊拐角处看见一道白影闪过。

    那是个穿白衣的年轻女子,面容与照片中的祁秀兰一模一样。她飘过墙角时,向祁雨做了个跟我来的手势。

    白衣女子引她来到宅子西侧一间偏僻的厢房。推开门,霉味扑面而来。屋内摆设简单,梳妆台上放着把银剪刀,旁边是个装满暗红色粉末的瓷碗。

    女子指向床底。祁雨跪下来,在积灰中摸到个硬皮本子。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祁秀兰日记,1923。

    今天父亲带我上山见大伯。幽篁居比想象中阴森,大堂里挂着幅可怕的画像,画中人眼睛会动...

    大伯说我体质特殊,能继承家族秘术。但夜里我听见厢房有哭声,循声找去却发现是祠堂。供桌上摆着我的照片,周围点着七盏人油灯...

    明白了。祁家每二十年就要献祭一名女子,用她的血滋养那棵妖树。树根下埋着前十二个祁家女子的尸骨。我必须警告——

    日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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