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关几天而已,我能出去的。”
4. 原来魏景同,不是要发国难财。
到后来,我才知道魏景同说的不是假话。
他爷爷是博物馆的馆长,而他作为知名画家的父亲虽然早逝,但留下了卓越的作品,在博物馆展出。
魏景同的罪名是护送展品不力。由于有太多的物资需要转移,运送的工具远远不够,博物馆的展品原定于十二日晚上送出,却不知为何一直没有能成功装车。又撞上十三日凌晨提前放火烧城,这一批展品被火海吞噬,最后是他爷爷亲自求情,魏景同才被放出来。
我听到这个消息时,脑中的线索突然串联了起来——
原定十二日送出的展品为何没有送出?魏景同为何无故订购大量棉花和布料?展品珍贵,在护送途中是不是需要特殊保护?
原来魏景同,不是要发国难财。
我下意识地一阵愧疚,又马上扼制住了自己的念头:要是他说实话,我会不把棉花给他吗?
我想着再去看看魏景同,打听到他在湘雅医院附近的家,找过去,却只在他家里见到了一堆伤员。
我问:“魏景同呢?”
“他去街边打地铺了!魏先生是好人啊,全长沙的医院就湘雅这块没烧,所有的人都送到这儿了,医院床位不够,他就把自己家让给我们了。妹子,我看你长得漂亮,和魏先生很般配,莫不是他堂客……”
我捂着发红的脸跑出来,在路边看到搭了个棚子的魏景同,他正帮忙哄着一个受伤的小孩子,眉眼间满是温柔。
我怔怔地看着他,心狠狠一动。
魏景同侧过头来看见我,把孩子交给了一旁的护士,走过来问:“来看我了?”
我点点头。
他请我到打地铺的地方坐下,抱歉地笑笑:“没法招待你了。”
我深呼吸几次,那句“要不你来我家住吧”在喉咙口转了几个圈,还是没能说出口。
为了避免场面尴尬,我主动挑起话题:“那批藏品,很重要吗?”
“在上级的眼中,没那么重要,不然也不会被放在最后运输的队列里了。”他叹了一口气,道,“但对我来说,算重要吧。”
“为什么?”
“那批藏品里面,有我父亲生前的最后一幅作品。”
我的心狠狠一沉,然后被揪得极其难受起来。
我终于懂了,那天去牢里看他的时候,为什么他会那样落寞?‍?‍?‍?‍?‍?‍?‍?‍?‍?‍?‍?‍?‍?‍???‍?‍?‍?‍?‍?‍?‍?‍?‍?‍?‍?‍?‍?‍???‍?‍?‍?‍?‍?‍?‍?‍?‍?‍?‍?‍?‍?‍?。
情绪突然不能被自己控制了,我十分讨厌这种感觉,想着怎么跳过这一段,魏景同的大手突然落在了我头顶。
他笨拙而小心地抚摸着我的发,问:“怎么没以前顺滑了?”
“被火烤的。”我知道自己此时应该偏过头,可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