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来年秋风起
一声,就去搭帐篷了。那天你穿了身运动服,觉得热了,将外套脱了挂在树枝上,白色短袖干净帅气,汗珠在金色的阳光下闪着光泽,明朗的少年模样。
谁都没想到这么好的天气会下雨,山风阵阵,电闪雷鸣,雨水在一瞬间横贯长空。
好在帐篷已经搭好了,豆大的雨噼里啪啦地打在帐篷上,我们挤在一顶帐篷里认真地听雨,反而更显得静谧。
有同学诗兴大发:“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
“少年人是有,歌楼在哪?红烛在哪?昏罗帐在哪?”
“你这个人好烦,杠上开花是不是?!”
不大的空间里吵吵嚷嚷,温度直线攀升,一向爱说话的你却没有参与进去,你盘腿坐在门口,帐篷出口处的拉链没拉紧,有细小的风呼啸而来,吹乱了你的发。
我离你近,戳了戳你:“在忧郁什么?”
你愣了一下,又回过神来,对我笑了笑,说:“看不了日出,很烦。”
我眯起眼睛:“真的吗?”
没有缘由地,我觉得你没对我说实话,但我到底没追问下去,只是说了句看不了日出,但看了场山雨,不亏。
你听了后,也笑了,把帐篷出口处的拉链拉开了一些,雨丝打在你的手背上,背景音喧嚣磅礴,我听到你低声说:“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
林简,回去后,我专门去搜索了你说的那首歌,有句歌词是这样的:“是不是谁先开口讲话毁掉哑剧,就该惩罚?”
而后来,我撞破你的哑剧。
第六封信
林简:
给你寄信的时候,我遇到了高中时你最好的朋友言洲?‍?‍?‍?‍?‍?‍?‍?‍?‍?‍?‍?‍?‍?‍???‍?‍?‍?‍?‍?‍?‍?‍?‍?‍?‍?‍?‍?‍???‍?‍?‍?‍?‍?‍?‍?‍?‍?‍?‍?‍?‍?‍?。那天下着小雨,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行色匆匆,裤脚上沾了点污渍,他却丝毫不介意。
我笑着问他:“这样去公司没关系吗?”
“刚开完会出来。”他扯了扯领带,看了看我手中的信,说,“给他写的信?”
“第五封了。”
各自沉默了一会儿,又匆匆地分开了。晚春的雨水冲散了闷热,我随便找了家书店,要了杯咖啡,提笔给你写信。
还是继续说那一年。日出没看到,我们听了一夜的雨,都收拾着准备回家补觉,晚上还要去上自习。
而你就是从那天开始没来上学的。
言洲说你请了很长时间的假,理由不清楚,总之,你消失得干干脆脆。他准备放学的时候去你家看看,我放心不下你,便要跟他一起去。
他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可能赶不回来上晚自习。”
我很平静:“那就请假好了。”
“林简说你是好学生。”
“所以是请假,而不是逃课。”
跟你在一起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