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来年秋风起
温柔?‍?‍?‍?‍?‍?‍?‍?‍?‍?‍?‍?‍?‍?‍???‍?‍?‍?‍?‍?‍?‍?‍?‍?‍?‍?‍?‍?‍???‍?‍?‍?‍?‍?‍?‍?‍?‍?‍?‍?‍?‍?‍?。那晚月色好,清吧临河,风穿过木窗吹来,枯黄的叶子在河里打着旋,飘向更远的地方。
下了台,你放下吉他,跑到我的对面,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反问你:“你感觉怎么样?”
初春,你请假时,是要准备手术,而未成年做手术必须要监护人签字,你最后还是告诉了父母。他们把你带到国外,一去就是一整个春天。你回来那天正好是高三高考完放假,满校园撒满了书本纸屑,你踩着成堆的书籍走了过来。
你很中二地站在教室的门口,说:“我回来了。”
我们班正站在门口集体围观高三高考后的盛况,你们还在拖堂,所以毫不意外地听到你们的老师在里面喊:“赶紧进来补作业。”
哄堂大笑中,你往我这边看了一眼,迟疑了一下,无声地开口:“我回来了。”
我笑了笑,也无声地回复你:“欢迎回来。”在你眼睛亮起来的时候,我又补充,“赶紧进去补作业。”
你其实没那么多作业要补,你本来就不怎么热爱学习,又生了病,谁也不想逼你,你便顺理成章地自由起来。你任性地去体验生活,我最后看不下去了,便跟你一起来清吧看看。你几首歌唱下来,动人心魄。
你随手拿了根吸管来喝我的柠檬汁,说:“报告,目前感觉良好。”
有客人起哄着要你再来一首《哑剧》,你应了一声,将麦克风拿在手上,坐在高脚凳上,旋转一圈,开口。
低低的嗓音在寂寂中蔓延。
林简,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这世界再无人像你,哪怕是我自己,拙劣地模仿你,也始终学不来你的洒脱。
第八封信
林简:
临溪的秋天很长,一片叶子要落许久,雨一场又一场地下,冬天才慢吞吞地走过来。北风太凛冽了,上下班的路变得很难走,走到一半又下起雨,我干脆躲到屋檐下。
身边站着个少年模样的人,笑起来时阳光灿烂,问我童溪古镇怎么走。我张口就来,末了,少年问我:“姐姐去过吗?”
我是去过的,跟你一起。
那是十八岁的一场冒险。彼时冬至已至,高三的学习压力扑面而来,班级里的气氛压抑,除了做题就是做题,没人想,也没人敢放松。你像个另类,到点上下学,只做布置的作业,考试竟也能考进班级前十名以内。
同学“埋怨”你:“考那么好干吗!就你聪明是吗?!”
你嘚瑟,却也把发下来的卷子一一看了,甚至拿着过来跟我对答案,看自己错在了哪里。那天我同桌请假没来,你坐在我的旁边,看问题时,眉头会皱起来,一条条对下来,红色的笔密密麻麻,你头也不抬:“再看,我就收费了啊。”
我连忙转移目光,唯恐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