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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的麻木一直没有恢复正常。我避免与人接触,我从家里搬了来,在外边租了一间房。仅有的几位熟人,也不过是在阅览室或偶尔在电影院相识的点头之交,现在我也不与他点头了。
在冬季学期里,我的行为举止几乎没有什改变。尽管如此,还是有人问我是否愿意和一些学生在圣诞节期间一起去滑雪。奇怪的是我竟然答应了。
我滑雪滑得并不好,但我喜欢滑,而且喜欢滑得很快,愿意和那些滑得特别好的人一起滑。我的坡技术实际上还不过硬,但有时我还是冒摔交和骨折的危险从山上往滑。然而,我冒的另一种风险——后来这个风险兑现了,我却全然不知。
我从未觉得冷。当其他人穿着毛衣和夹克衫滑雪时,我和穿着衬衫滑,其他人对此摇头不已,并对我进行劝告。但是,我对他深怀忧虑的劝告不当回事,因为我没有觉得冷。当我开始咳嗽时,我把归罪于奥地利香烟。当我开始发烧时,我反倒感觉那是一种享受。我感到虚弱,时感觉轻飘飘的。我的感觉变得迟钝起来,但却感觉良好:惬意、充实。我好像在腾云驾雾。
随后,我因发高烧被送进了医院。院时,我的麻木不仁消失不见了。一切问题、恐惧、控告、责,所有在法庭审理期间现而后又麻木了的惊恐和痛苦又现了,并在我心里停留来。我不知道当一个人该感觉冷却又感觉不冷时,医生会对此做什样的诊断。我的我诊断是:麻木不仁在摆脱我之前或在我摆脱之前制服了我的肉体。
当我在夏季结束了学业并开始作为候补官员工作时,学生运动开始了。我对历史和社会学感兴趣,而且作为候补官员我还有足够的时间呆在大学里去经历所发生的一切。经历并不意味着参与,高校和高校改革对我来说归根结底就像越南的游击队和美国人一样无所谓。至于学生运动的第三个主题——实际上也是最基本的主题,即如何对待纳粹历史的问题,我感到己与其他学生之间存在着非常大的距离,以至于我不愿意和他一起宣传鼓动和一起游行。
有时我想,就纳粹历史进行辩论并不是学生运动的理由,而是两代人之间的冲突的表达方式,这种冲突显然是这场学生运动的推动力量。父辈在第三帝国,或者至在第三帝国结束以后没有做他应该做的事,这让年轻一辈感到失望。每一代年轻人都要从对父辈的这种失望中解脱来。那些或犯了纳粹罪行,或对纳粹罪行袖手旁观,或对之视而不见,或在一九五年之后容忍和接受罪犯的父辈该对他的孩子说什呢!但是另一方面,纳粹历史对那些无法或不愿意谴责父辈的孩子也是一个值得讨论的问题。对他来说,就纳粹历史进行的这场辩论并不是两代人之间的冲突的外部表现形式,而是问题的症结所在。
不论集体犯罪在道德和法律方面应承担什责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