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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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来了个调查员,是本·克莱因,我的老前辈了。我本来叫巡警打给埃伯哈特,以便案件变得复杂时我能有个好帮手。埃伯显然是个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他是我在警察局时最好的朋友。我没有打算叫克莱因来,不过他的出现倒也让我好受了些。
待他仔细检查了道奇后,我们来到靠近护栏的一边。这儿往下是个长着矮树和灌木丛的陡坡。搜寻队沿着坡边打着手电,搜索霍恩巴克的踪迹。现在还没有任何线索。这儿已经挤满了人和车,大部分是工作人员。站在双子峰路上的还有看热闹的人和媒体。
“让我概括一下,”克莱因皱起眉听着我的叙述,两手插进大衣口袋,背对着风刮来的方向,因为晚上天气转凉了,“十点四十分左右你跟踪霍恩巴克到这儿,从他停车起到两个巡警出现的这段时间里,你一直在这个位置。”
“正确。”
“你一直在转角处?”
“是的,一直在那儿。”
“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事?”
“什么也没有。”
“你能看见车里面的情况吗?”
“不能——阴影太多了。”
“不过你能看见车周围的大部分区域。”
“是的。”
“你的视线离开过那辆车吗?”
“只有几秒钟而已。”
“四扇车门都能看见吗?”
“三扇。看不见驾驶座那边的门。”
“那么他一定是从那里消失的。”
我点点头。“但是为什么我没有看见车里的顶灯亮起来呢?”
“坏了,”克莱因说,“灯泡坏了。我们把车门打开后我第一件事就是检查那个灯。”
“但我也没看见驾驶座车门打开呀,”我说,“我承认可能是我漏看了——但是这么大的动静应该会引起我的注意。”我停顿了一下,努力回想,“霍恩巴克不可能朝路上走或是沿路边往东面去,或者回到树那边,如果那样的话我一定会看到他。唯一剩下的方向就是他车前的斜坡了。但如果他翻过这儿的栏杆,我怎么会没有看见呢?”
“也许他没有从栏杆上翻过去。”
“从下面爬过去的?”
“也许。”
“为什么他要爬过去?”
“你说呢?”
“我想到一种可能性。”
“什么?”
“自杀。”我说,“我告诉过你我的担忧了。如果霍恩巴克借酒壮胆,坐在车里用小折刀或其他尖锐的东西割破手腕呢?这可以解释前座上的血迹。只是最后一刻他害怕了,惊慌失措,打开车门跌了出去,钻过护栏……”
我停了下来。这个推理不严密,我没说完就想到了。
克莱因也想到了,他摇摇头。“驾驶座门外、车子周围或护栏下都没有找到血迹。一个手腕割破的人一定会流很多血。再说,如果他割腕后害怕了,为什么要离开车子——为什么不直接开往最近的医院?”
“嗯。”我哼了一声。
“另外还有奇怪的一点——被锁住的车门。谁锁的?霍恩巴克?袭击他的人——如果存在的话——为什么要锁门?”
我想不出答案,在街灯的光晕里沉思。
“我们假设霍恩巴克受到了袭击,”克莱因说,“想偷他钱的人选择了这块偏僻地点下手。那么小偷就得在你的监视下接近汽车,也就是从那边的斜坡爬上来,靠着车边进入驾驶座。”
“而且那时车门不能锁上。”我接着说。
“是的。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不对。”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