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械斗
了。
刘岐大声骂道:“怨生恨死的东西,有种你把我也打死,凑个双说出去也威风!来呀!不敢动手就是我儿媳妇养的!”
田牛“嗷”的一声朝刘岐扑过去,刘岐连滚带爬地闪开了,韩家的人冲上来,跟朱家的人扭打成一团,叫骂声一浪高过一浪。打斗搅起的水浪裹带着秦氏往人多的地方漂,女人们看到尸体漂过来惊叫着疯了一样往岸上跑,像鸭群中钻进去了黄鼠狼。
“索命来了!”
“索命的过来了!”
男人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跟着女人往岸上跑,朱韩两家人搅在一起,你推倒了我,我撞翻了他,河面上乱成了一锅粥。
朱永茂看到这个阵势急得高声喊起来:“韩家的人打死咱们的人!千万别让凶手跑了!”
朱家的人听到主人的喊声醒过味来,寻找韩家的人追着打。吵闹喧哗声招来了很多围观者,岸边的人越聚越多。
朱永茂的眼睛飞快在河面上睃了一圈,发现女尸不在水面上了,急得他大声喊起来:“别打了!落水的人沉底了!你们赶紧捞起来啊!”
朱家人放开韩家人,伸着脖子四处张望着寻找女尸,韩家人落水狗一样逃到了岸上,撒腿拼命往回跑。田牛跑在最前面,他边跑边大声喊:“老爷!老爷!”
韩则林和儿子韩韬一直在远处的树荫下看着河边的动静,听说死了人,韩则林吓得头皮发麻,两只脚像被钉在了地上,只剩下了筛糠的份。
韩韬说:“回去,赶紧回去!”
韩韬和田牛一人架着韩则林的一条胳膊,玩命往镇子里面跑,韩家的雇工们屁滚尿流地跟在后面。
朱家的人顾不上韩家人了,他们拉开半个扇面,摸鱼一样,两脚扎在河里全神贯注地寻找着那具女尸。朱永茂急得在岸边来回走着,恨不得亲自跳下河去把死尸从阴曹地府里请出来。
回到家韩则林瘫在太师椅上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他问田牛:“怎么会打死人?怎么就打死人了?谁让你打死人的?”
田牛说:“我没动过那女人,更别说把她打死了。那女人是从哪钻出来的,又怎么死了,我一点都不清楚。”
田牛把打斗中翻了船的事情仔细说了一遍,韩则林听得目瞪口呆。在现场的人也七嘴八舌地证明那女人确实不是田牛打死的,有可能是船翻了落水后淹死的。
韩则林叹了口气说:“唉!不管是怎么死的,这场官司是躲不过去了。但愿他们找不到尸体,没有尸体就没了证据。”
昨日一夜狂欢,体力消耗太大,韩则林的太阳穴“崩崩”跳着疼。
韩韬劝他说:“爹,你别着急。活人不能被尿憋死,我有法对付他们。”
“你有啥办法?”
韩韬对下人们说:“留下几个守着门的,剩下的全都出去。朱家的人要是闯进来,听我的号令进来抓人。一个都别让跑了,押到衙门,告他们一个白日抢劫。”
下人们答应着转身往外走,韩则林惟恐再出现意外,大声吩咐道:“把人抓住就行,千万别再动手打了!”
韩韬叫住了走在后面的满生,说:“你去把后门关好,守住了。”
满生答应着往后院去了。
韩韬叮嘱家里的女眷们说:“你们都进屋里去,不叫谁也不许出来。”
女眷们应了一声,进内室去了。房间里只剩下韩则林和韩韬父子俩人。
韩则林忧心忡忡地说:“就算咱们抓住他们的人,最多是白日抢劫,终究抵不过人命去。”
韩韬说:“朱家抢粮在先,我们防御在后,那女人是自己淹死的,于咱们韩家无关。”
韩则林叹了口气:“唉,官府要这么断就好了。”
田牛一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