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遇到的那位。quot;派出所quot;抢上前去，揪住小孩的quot;帽盖quot;，嚷道：quot;进来进来，让这位白大褂阿姨，把你的牛牛给阉了！quot;话音未落，小孩杀猪一般地叫起来。

    quot;这样的工作环境！quot;quot;眼镜quot;警官拍了一下自己手中的记事本说。

    quot;派出所quot;松了手，小孩的盖盖头，离了格子，不见了。

    现在，法医将心脏举起来，给警官看。

    quot;你看，心室呈破碎状。这是性行为过程中兴奋过度、亢奋过度所致！quot;法医用镊子拨着心脏说。

    quot;眼镜quot;警官这时抽出笔来，匆匆记录。

    旁边的田本宽，看得呆了。

    quot;派出所quot;见自己逞能的机会到了，收了警棒，见缝插针说：quot;我早就说过了，是干儿事干的！你们不信！quot;

    quot;你去找个罐头瓶子来！quot;quot;眼镜quot;警官对quot;派出所quot;说。

    quot;你去！quot;quot;派出所quot;又支使田本宽。

    田本宽有些不情愿。

    quot;我去吧！quot;门口的张家山说。说罢，向正窑走去。

    那个曾经和张家山拉过话的光头老汉，正从正窑里出来，两人撞在一起。老汉一惊，一溜烟地跑了。

    张家山瞅着他的背影，笑笑。

    正窑里，张家山瞅了一下窑窝，见那只化学梳子已经不在了。

    正窑的炕上，谷子干妈和几个村里的婆姨，正在为田寡妇缝寿衣。看来，李文化已经将衣料买回来了。

    张家山找了一阵，找出一个玻璃罐头瓶儿。

    偏窑里，张家山将瓶子递给法医。

    法医将心脏装进去，将瓶儿放在自己的包旁边。

    quot;还要不要继续开？quot;法医问quot;眼镜quot;警官。

    quot;继续开，再看看子宫。看看子宫里面有没有残留物！quot;quot;眼镜quot;警官说。

    法医拽了拽手套，拾起手术刀，拿个架势，继续往下拉。

    田本宽铁青着脸儿，看着，说不心疼，是假的，好歹是自个儿的母亲，用田寡妇当初的话说：quot;十月怀胎，疼过一回！quot;

    田本宽喃喃地说道：quot;妈呀，妈呀，你死了死了，还要挨这么一刀！quot;

    quot;眼镜quot;警官横了他一眼，没有言语。

    法医操作期间，腾出嘴来，说道：quot;你亏，我们不亏呀！好端端个礼拜天，让你给搅和了！quot;

    女法医手脚利索，技术老到，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有敬业精神的人。

    法医的刀子继续往下拉。

    quot;你来看！quot;法医又惊讶起来，quot;你看子宫，已经怀孕了！quot;

    quot;眼镜quot;警官凑上前去看，匆匆记录。

    quot;俗话说：寡妇抓娃靠大家！我早就说过，这田寡妇是个不安生的主儿！quot;quot;派出所quot;用警棒敲着自己的鞋帮说。

    田本宽用手捂住自己的眼，不敢看。

    张家山在一旁打哈哈：quot;本宽，这就是生你的那个地方！你在这里头盛了十个月，你该熟悉这景致的！quot;

    田本宽听了这话，想发作，又忍了。

    女法医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放下手术剪刀，直起腰：quot;事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