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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伍挺举一语解开鲁俊逸心结
这点儿家底,我一定管牢,马掌柜也好,驴掌柜也好,任他是谁,我一文不给!”

    “阿弟呀,”挺举夸张地连摇几下头,“要是这般管法,我们就只能喝西北风喽。”

    “咦,”阿祥怔了,“你让我哪能个管哩?”

    “养过鸡没?”

    “养过。”

    “你如何养的?”

    “早晨起来,就把鸡舍的小门打开,待到傍黑鸡上宿后,再把鸡笼的小门关上,就这么养来着。”

    “这就是了,”挺举笑道,“我们开米行就如你养鸡。养鸡是为生蛋。对我们来说,啥是鸡?这五百块本钱就是鸡。你不能把鸡死死地抱在怀里,是不?你得打开鸡舍门,把鸡撒到野地里,让它四处觅食。它只有吃饱喝足,才能生出金蛋呀。”

    阿祥眼睛大睁:“哪能个撒法?”

    “先做两桩事体,一是聘人,二是进货。有人才能做事体,有货才能有进项。你负责聘人,要实诚可靠的。你可讲明,除正常工钱外,本店每月另加一块奖赏,勤勉者有,懒散者无。进货的事体,待谷仓修好后再讲。”

    “阿哥,”阿祥凑近他,神秘兮兮地说,“人可招,工钱可加,只是米得少进点,能有个卖的即可。”

    挺举愕然:“为什么呢?”

    “规矩呀!”阿祥答道,“眼下正是秋收辰光,种粮的都在忙活收割。今年雨水好,大米丰收,所有米店都不进货,腾出大仓等着宰人哩。”

    “宰人?宰啥人?”

    “宰种粮的呀。”

    “哦?”挺举越发吃惊,“哪能个宰法?”

    “老套路了,”阿祥显得很是老道,“待粮食收后,粮农没大仓,又急用钱,只能开船来卖。这边所有米店都商量好了,一见他们来,就会合着劲儿压价。粮食越多,粮价就压得越低。所以说,种粮的既盼丰收,又怕丰收。”

    挺举的眉头紧拧起来。

    齐伯走后,葛荔一直守在空荡的谷行里,隔扇小窗偷窥挺举,中间有几次差点儿走出房门,现身埠头,都被她勉强忍住。眼见天色将黑,挺举二人已在准备收工,葛荔这才恋恋不舍地闪身离开。

    回到家里,葛荔没有理睬仍在打坐的申老爷子,不声不响地一头扎进闺房,直到天色黑透,仍没露头。

    “这个小荔子,”申老爷子睁开眼睛,半是自语,半是说给她听,“犯啥神经哩,介晚回来,饭也不做,水也不烧,成心饿死老阿公哩!”

    没有回应。

    申老爷子发出一声长长的“咦”字,缓缓起身,径直走进她的房间,见她一动不动地坐在自己的梳妆台前,神情闷闷的。

    “小荔子呀,”申老爷子走到她身后,“你看看天色,老鸡小鸡这都进宿了。”

    “老阿公?”葛荔将头歪在他身上。

    “甭憋气了。”申老爷子拍拍她的小脑袋,“老阿公晓得你这为的是哪一宗。”

    “哪一宗?”葛荔的眼睛睁大了。

    “你后晌出去办差事,想必是把差事办砸了。”

    “才不是呢!”葛荔把头一摆。

    “差事既没办砸,你这怪兮兮的为哪般?”

    “老阿公,我……看到他了。”

    “可是那个书呆子?”

    “是哩。他……真的就在上海哩。”

    “呵呵呵,”申老爷子朗声笑道,“小荔子呀,你是不是对那小子动下那个……那个……凡心了嗬?”

    “老阿公,”葛荔脸色红了,嗔怪道,“介老的人了,哪能不正经哩?我是在想,他一个生员,哪能……做起这个哩?”

    “做什么了?”

    “在谷行里做苦力。”

    “哦?讲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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